太后慵懒的声音中夹带着勾人的妩媚,却又深深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 林不玄微微有些心惊,打了个哆嗦。 昨夜确实是飞剑而出了,这也是自己第一次飞剑,这等考究的手艺活儿果然还是不能一次就臻至化境... 今早的窗棂纸孔也被人补上了,起初林不玄还不在意,现在一想,很有可能是太后的意思? 但,赵红衣不是说太后抱恙之躯,一身修为褪尽了吗?她怎还能如此敏锐? 皇宫不小,身处太清殿楼台之上,要摸清自己的寝殿,单以二者相隔的距离来说,就已经蛮难的了。 更别提执柳宗的特质飞剑小而精悍,坠入空中就像一点荧光,要识出这飞剑很难,所以裴如是才有这个胆子。 难道说...太后是假中毒? 林不玄借着收伞的动作确认了周围没人,楼阁上身姿窈窕的太后他神识仔细扫过,修为只有锻体境,比自己还差点。 他甚至感觉要是飞起一剑,说不好还真能把这名高位重的皇太后斩于马下。 但他也只不过是想想而已,毕竟裴如是特地提醒过得小心太后,裴如是何等自负? 连她都得重视的人,自然不会呆愣愣地将自己摆于险境。 一切破绽都是虚构的。 林不玄暗暗想,说不好这位太后就是朝廷的幕后正主,所谓当今圣上未必就不可能是她的棋子傀儡了... 伞终于收起,林不玄的心念与眼神一并恢复,笑着承认道: “太后所言极是,本先生昨夜确实飞剑而出,而且方位还是执柳宗。” “哦?” 楼阁上的影子原本慵懒躺倒在床的动作稍稍一变,换了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娥首上挂满的首饰轻轻摇摆,发出清脆的响动。 “那林大人的意思是...你与执柳宗私通?” 太后的嗓音依旧慵懒,如同一口波澜不惊的古井。 “太后的想法未免太过天马行空了一些,裴如是先逼我走投入路,若是天师出手,本先生早就化作一摊枯骨了,而后,她抛出逆鳞,那就是要与我彻底决裂,本先生岂会再对她俯首?” 林不玄缓声道,楼阁上纱账后的女人两条修长的腿轻轻摩挲,却也没说话,他便是接着叹了口气,道: “至于偷摸着飞剑,那是因为本先生实在很想苏若若,听说执柳宗洗脑搜魂的法子很多,留个念想吧。” 太后微微一笑,“原来先生还是如此痴情人。”然后她拍了拍手,随意道:” “都下去吧,本宫要亲自与国师大人好好聊聊。” 得言,林不玄周身殿院的檐上瞬间显现出十多个身着白衣的死士,然后他们极速跳脱开去,消失于天际。 林不面色毫无变化,周围藏人他一猜就能猜到了,只是自己修为还差点,并不能察觉卧在雪里极力潜藏的死士。 楼阁上的太后讪讪一笑,轻纱之后若隐若现的纤纤玉手轻轻摆动,缓声道: “奴家一个弱女子,对国师大人这血气方刚的男人有些提防,还请大人见谅。” 然后她挥了挥手,软言道: “外间风大,不如请大人进了小女子这层薄薄的...还没人触碰过的...纱帐进来谈话啊?” 林不玄眼神微跳,太后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头! 好家伙,敢情你们大离朝廷里也全是妖女啊? 但他还是点点头,挽起袖子道了声,“那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不玄踏过千阶长梯,很大力地撩开了太后的纱帐。 入眼是一张床,很大的床,床上绘卷自山水到龙蛇,无一显得突兀,宛若浑然天成。 而随着床上佳人似是有些不满地轻轻咳嗽了一声,林不玄的眸光才是转向这句丰盈的娇躯,林不玄感觉自己收到了冲击。 这可能是他平生第一次对有夫之妇有非分之想。 太后的长腿,细腰,酥...无一不足,皆是无可挑剔,纵是裴如是来了,林不玄也只能咬着牙说难分伯仲。 太后白瓷般的肌肤藏在那若隐若现的淡紫色纱衣之下却也一览无遗,然后林不玄的眸光才是缓缓挪开向上。 娥眉青黛之上带着成熟如水般的温润,眼波流转之间,林不玄差点失了分寸,好在自及时控制住肃然起敬的情绪,不然就...先下一城。 太后似乎很满意林不玄这既有些失态又有些失神的模样,她掩着朱唇咯咯笑道: “大人的眼神烫疼奴家了...本宫还当先生是什么专情之人呢。” “没想到...国师大人这又是苏少主,又是红衣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