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横‘如来藏’的加持下,念头闪动其实比次仁丹巴更要快出十数倍——他本有能力阻止次仁丹巴的死亡。 然而次仁丹巴最终还是死了。 并非是他厌恶对方,见死不救,而是在他感觉到异状,念头闪动的那个瞬间——他的密藏域本源力量与意能量相合之时,与外部的‘大密藏域本源’产生了碰撞。 ‘大密藏本源’对他的‘脐脉轮密藏域本源’产生了牵引、拉扯, 引致他在那数秒钟的时间内,什么都未能做到。 只能看着次仁丹巴凄惨地死去! ‘异常情况’出现,次仁丹巴死亡。 ‘异常情况’出现,苏午的‘脐脉轮密藏域本源’与大密藏本源相互牵扯碰撞—— 那个‘异常情况’,是一切的开端。 自那之后直至今时, 大密藏本源对苏午自身密藏本源的牵扯碰撞就从未停止。 那个‘异状’,犹如密藏域鬼神下给苏午的一封战书! 先前哪怕踏上前往密藏域羁马州的高铁列车,苏午心中对于‘密藏域’仍旧未有多少实感,而今下随着整个大密藏本源都在排斥他,挤兑他,他终于如先前每一次进入密藏域那般,切实地感受到了此方世界的存在! “太阳历二零三零年九月十五日, 让所有厉诡都憎恨的人出现了, 他不是厉诡, 却胜似厉诡, 他出生于六月十五日, 命格里带着烈日与凶神, 在二零三零年九月十五日那一天,他来到了密藏域……” 那本存留于大雪山山顶泉眼中诡异《大纪藏》上,苏午曾翻阅到的那一页文字,再一次浮现于他的脑海中。 他利用茅山四友的棺木,封住了天门峰周围星局中的‘四象柱’,引致‘想尔’无法当场复苏。 苏午只能利用‘想尔’不能复苏的这段时间,赶往密藏域。 而在他才要起心去往密藏域,但未下定决心之时,密藏域就出现了‘那幕嘉措法寺遗迹发洪水’这样的突发事件。 如此种种,皆说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推着他在某个时间前往密藏域。 这个‘时间’,即是‘太阳历二零三零年九月十五日’。 今天是九月十四日的夜间。 高铁列车赶往羁马州,众人在羁马州稍作停留,乘车赶至那幕嘉措法寺遗迹外的驻地之时,应该会恰好到《大纪藏》上记载的九月十五日那一天! 一切都恰好对应上了《大纪藏》上的记载。 密藏域本源中的诡异力量,在催促着他在九月十五日到达某个特定的区域。 假若他想要把时间硬生生拖过去,提前或者推后一天到达某个地域,只怕届时密藏域里会生出更多的事端,令他不得不在‘规定时间’内,到达特定区域。 他已将身入局中。 但破局之法却绝不是当下就畏畏缩缩,裹足不前!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更何况,若他真的打定主意龟缩起来,不去应《大纪藏》之‘约’,密藏域诸多普通民众,只怕会在九月十五这一天时间内,被众多显世的恶诡倾轧数个来回,遍地哀鸿满城血! 等这一天过去以后,密藏域生民十死七八,他再前往密藏域,哪怕躲过了所谓劫数,也已没有了任何意义! 修习法门,驾驭厉诡,自己承受痛苦,自然不是为了让他人也如自己一样承受痛楚! 而是为了让他人免于承受痛楚! 苏午眉心竖眼沉寂下去,‘六天故鬼真瞳’未有发现车厢内有丝毫异常。 甚至连次仁丹巴的残魂都未查见。 ——人死之后,短瞬时间内连残魂都未留存,这本身也是一种异常。 那个诡化的念头,其只是稍稍‘绽放’,释放出的诡异力量,亦非次仁丹巴的意识所能承受,他的意识就像是被丢入烈火中的一小片单层卫生纸一样,瞬间被吞噬殆尽,连片灰烬都没能留下。 看着苏午从座位上起身,有僧侣忍不住出声问道:“苏先生既说是次仁丹巴呼图克图自心里的念头,释放出诡异力量,引致了他自身如此凄惨地……死亡。 那为什么我们热轧寺的热轧巴呼图克图,现下也会出现和次仁丹巴呼图克图一样的情况? 他们自心之中,难道会生出一般无二的念头? 这念头,又因何所起? 怎么救我们的热轧巴呼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