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连连点头,看看苏午,又看看苏午身后的云霓裳,感慨道:“还是要谢谢苏小哥,谢谢云姑娘啊,要不是你们,我现在肯定保不住命啦! 我死了倒是没什么……” 耳听得老人家又要提起一些伤感的话题,云霓裳帮着老爷子把轮椅推到更暖和的位置,笑着道:“您现在得赶快好起来呀,莺莺盼着您好呢!” “是,是,我一定得好起来!”江老爷子肯定地点头道。 他又向苏午说道:“莺莺在里面收拾东西,应该快好了。 苏小哥,云姑娘,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我这里没事的。” 此时, 江家院门口停了数辆黑漆漆的大越野车、商务车。 一些男男女女等候在车前,都安安静静的。 玉田村村民们从此处经过,都免不了好奇地打量几眼。 苏午看了看外头等候的人,转而向江老爷子点了点头:“等莺莺收拾好东西,咱们就可以出发了。” 说完话, 他带着云霓裳转身走出了院门口。 守候在几辆汽车前的男女们见他走过来,呼啦一下子围到了近前,将他簇拥在中央。 姬鸿、方元聚在最前头,都与苏午打过了招呼。 众人对苏午称呼多不固定, 有人称他作‘班主’,这是拜入阴喜脉的灶班弟子; 有人称他作‘苏局’,这些则是在玄门工作的文职人员、驭诡者; 有人直接称他为苏午,却是比较亲近的老同事,如姬鸿、方元都是如此称呼。 “苏局,那家棺材铺的老板、老板娘,以及他们各自的亲友关系,亲友详细信息都已经收集汇总在今天早上我发给你的文件里了, 我再把其中一些重点情况和您汇报一下。”玄门的档案部主管‘张朝秀’缓声细语着,向苏午汇报工作。 看苏午点头后, 她才继续往下说:“您指定调查的那家棺材铺老板并非本地人,是‘象郡’人,他的亲友关系并不复杂,父母都在老家,一辈子务农,调查中并未发现他的父母亲友与‘喜神教’有任何勾连。 而他的妻子,‘王菊香’的父母亲就有些特殊。 王菊香的母亲原来是个神婆, 因为一次给患小儿麻痹的孩子喝符水,致孩子被呛死,她还服刑过十年。 刑满释放以后,她收敛了很多,不再在明面上进行这些迷丨信活动,不过就最近的调查来看,她私下里仍然会常与当地的一些神婆接触,彼此交流‘感应神灵’的经验, 在这个过程中, 王菊香的母亲与周围有个叫‘李彩凤’的神婆过从甚密, 李彩凤中年丧夫之后一直没有再嫁,原本是什么都信,信佛也信道,此后有一次和姘夫去外面旅游的时候,接触到了‘喜神教’,此后崇信‘喜神教’, 她与王菊香勾连起来, 搜罗本地县志里记载的喜神事件,探寻蛛丝马迹,最终找到了当地喜神庙的遗迹。 两人把遗迹里的活人俑‘喜神’、还有一些被破伐了的神像秘密转运到苏局您之前去过的那座山洞里,开始了长达二三十年的喜神秘密崇拜,在本地秘密发展‘喜神教’。 不过近年来玉田村所在的‘周玉县’因为毗邻‘明州’,近年来发展比较充分,人们生活富足, 倒没有人愿意和李彩凤、王菊香每日清晨钻山洞去祭拜喜神。 以至于她俩在当地立下的喜神教,至今都只是将自家的一些人拉拢了进去。 如今这些人已全部进行服刑劳教。” 苏午听着张朝秀的汇报,微微点头,接着道:“那个李彩凤现在哪里?” 张朝秀微微低头:“李彩凤在十多年前突然暴毙了。 根据对王菊香的讯问来看, 她的死与王菊香,与喜神教有很大勾连。 似乎她们内部在争权夺利。 王菊香嘴巴很严,从她嘴里探查不到任何消息——现下所得的这些消息,都是从其他的喜神教人口中讯问得到的。” “所以说,李彩凤许多年前与姘头一起外出旅游,去过什么地方,如今也难探寻到了?”苏午又问道。 张朝秀面露难色:“几十年前的事情,已经难以追溯了。 她的姘头也已经在二人一起外出旅游回来后,夜间钓鱼时不慎落水身亡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