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怕是苏午想要抗御这股力量, 也得用出自身三四成的力量才行! 这般力量,已经超越许多拳击手、大力士了——看起来枯瘦的老道,怎会生有这样大的气力?! 苏午内心一惊, 并非抗御对方拉拽自己, 跟着他走出了荒林。 老道士跳上骡车,从自己收拾好的包裹里翻翻找找, 找出了一本皮册子,递给苏午:“就是这个,给你给你!” 苏午眼睛一扫, 就看到那皮册上几个黑色大字:插泥发兵剑诀! 插泥? 发兵? 剑诀? 这几个字,每一个苏午都认识, 可它们组合起来以后, 苏午却看得迷糊了。 老道士坐在车沿上,把那本皮册子直直地杵到苏午跟前, 仿佛苏午不把书册拿走,他就要一直杵着一般, 苏午看着这本皮册, 承认它对自己的诱惑力极大。 可看看老道的疯癫模样,一时间又有些犹豫。 “他给你的,你拿着就是了! 你看他傻,他比你可精多了!”这时,旁边驴车上给狗剩掖着被角的李岳山转过头来,看着老道士嗤笑着道。 “对对对!” 老道士连连点头,看向李岳山:“我比这老瓢把子精多了!” “嘿——你这该杀千刀的老牛鼻子!” “你这该浸猪笼的老瓢把子!” “老子干了甚么要被浸猪笼?!” “那我干了什么要被杀千刀?!” …… 最终,苏午还是收下了老道士送他的皮册子。 他虽然好奇薄册当中的内容, 但当下却不是研究此事的好时候。 便上了骡车, 与师父一同驱车往荒村外走。 先前老道士一番耽搁,天色又亮了不少,四下里的蒙蒙雾气散去许多。 两匹大牲口拉着车, 哒哒地行在荒草渐生的土路上。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 四周笼罩的雾气倏忽消散。 苏午再回头时, 已经看不到来时的路。 只能看到身后枯藤老树掩映下,一条小河翻山越岭,从远处缓缓流淌而过。 “沿着河往下游走!” 师父驱赶着青驴跟在骡车后,洪亮的声音从苏午身后传来:“既然有河,附近八成是有村落聚集的,只管往前走就是!” “好!” 苏午应着声, 驱赶马骡在草丛里迈开四蹄。 这匹马骡昨夜虽受了些惊吓,但苏午把剩下的药汤喂给它与青驴,已让二者都变得精力充沛起来。 马骡的肚子并不见小, 反而又膨胀了一些, 让师父看着直犯嘀咕,自觉配制的活血化胎的药物未有奏效,寻思着换个方子。 可惜, 这事却不是换个方子就能做成的, 还需把喂牲口的大弟子也给换了才行! 河边空气更凉, 寒风阵阵铺面。 两辆车驾行过荒草滩,便看到一条小路弯弯曲曲,通向了远方的一处高坡。 路上少见杂草, 两边皆有阡陌纵横。 “果然是有人家的,沿着路走吧!”师父又发话了。 苏午依言而行。 马骡踏上那条小路的瞬间, 忽然一股清风拂面而来——这风虽起自寒意深重的初春,但偏偏无有一丝寒气,反而暖意融融,吹得人浑身毛孔都仿佛张开来, 沐浴在这清风里! 苏午感受着这股清风,内心诧异的同时,连忙侧头去看旁边的老道士, 发现老道士手上掐了个印记,鬓发微扬,显然也受到了清风吹拂, 身后的师父, 躺在排子车里的师弟师妹们, 甚至两匹牲口,都沐浴在这清风中! 见到此情此景,苏午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