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就是真的?” “我倒听说过一个办法。”红衣僧众里的广言,见局势对佛子越发不利,越发偏向自己这方, 内心有些得意,忍不住在人群里出声道,“可以将其双眼、心肝取下, 乃以‘遮?陀帝见誓咒’来验证。 若其所言是真, 则双眼自现当时情景。 心肝俱作赤红之色, 若所言为假, 必定双眼腐烂为脓水, 心肝作漆黑色泽!” 广言所说不可谓不阴毒, 非但是不想归还丹加这个下仆,更要让苏午剩下的这个仆人,也一齐把命交代在这里! “我觉得此法可行!”康雄料定了苏午不敢如此做,盯着那瑟瑟发抖的小仆沛旺,笑着道,“佛子,我手下有僧众最善剖心剜眼, 可要让他出手, 取下你这下仆的心肝、双眼? 放心,我手下僧众定不会叫他生出太多痛苦的。” 沛旺闻言,吓得脸色惨白, 慌忙扭头去看苏午, 却见苏午那张一直没有表情的面孔上,此时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听苏午说道:“好!” 小仆人心中猛地一沉, 差点就被吓尿了裤子, 这时, 又听苏午接着道:“不过,只剖我这个小仆一人的心肝、剜他一人的眼睛,未免不公。 不妨把康雄长老的心肝、双眼也一并取下。 俱以遮?陀帝见誓咒验证, 看看你俩哪个的心是红的, 哪个的心是黑的?!” 此言一出,康雄脸色铁青! 气得浑身发抖,盯着苏午的目光里充满恨意, 恨不能生啖苏午之肉! 康智亦是怒声斥责:“狂悖,狂悖! 胡言乱语! 佛子受诸部正经教导,怎能说出如此离经叛道之语?! 下仆卑贱,等若猪羊, 更有甚者,连猪羊皆不如,等若一根草绳! 佛子怎能——” “怎么? 我这下仆肚子里只一副心肝, 一双眼睛, 康雄长老的肚子里莫非有好几副心肝,身上长了好几双眼睛不成?!”苏午直接打断康智的话, 冷声道:“二位长老分明知道,我这下仆如被剖心剜目,必然惨死当场, 却摇唇鼓舌, 意图煽动我做下这等错事, 可有半分作为本寺二院长老护道正脉之心?!” 康雄闻言默默不语,脸色阴沉。 康智则满脸臊红,尤强自嘴硬道:“佛子何必如此说?我本也未发声,并不同意康雄长老方才之提议……” “如不同意, 缘何不发声? 不发声, 岂不就是默认?!”苏午冷笑连连,“莫非等我的下仆被剖心剜眼而死了,康智长老才要出来说,此法如何如何残忍,亵渎佛门圣地? 康智长老, 可曾听过一句话,专是用来形容你这般举动的? 猫哭耗子——假慈悲!” 苏午一字一语,皆如刀剑长枪一般,狠狠扎进康雄、康智二僧的心窝里! 二僧乃是一州大寺的长老, 亦见惯风浪, 曾经只靠‘辩经’,就辩得诸多僧侣自愿割头吊颈,羞愧而死! 然而,如今他们面对苏午的言辞攻势, 却是完全落于下风! 苏午每一言,都说中了康智心中所想, 他更反驳不得! 最后脸色一黑,当场怒哼道:“佛子既不愿验证下仆所言真假,又如何能信誓旦旦,非要说戒律院锁拿了你的仆人? 你难道有方法自证?!” 康智强行转移了话题。 “我那下仆,虽是康雄主使绑缚了他, 但康雄贵为一院长老, 想来也不必亲自做这绑缚之事。 其下必定有僧侣经办此事,或许那些经手过此事的僧侣,便潜藏在在场诸僧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