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干扰。想来神秀、慧能等僧立下‘小西天世界-小雷音寺,甚至自称掌握了两京之间诸多龙脉本源神灵之事,亦不为玄奘留影所指——玄奘留影交托给苏午的法性,正能解开长安诸地龙脉大锁,沟通其中本源神灵。
不知神秀等僧,又如何做到了掌控两京之间的本源神灵?
以鲁母当时诡韵,却不能侵染玄奘至诚至真的法性,不知那女相弥勒所居的弥勒内院,又是否能抵受住鲁母的侵袭?….
苏午沿河道徐徐而行,未有走出太远,便已临近地下河的终途。
彼处一片寂暗之中,已显砖石砌造的院墙、龙门等建筑,一块块石碑竖立在那封死了的龙门墓墙周围。
——那下落下来,与地面严丝合缝的龙门、石头砌造的砖墙,正是一座陵墓的正门,陵前的诸多石碑,俱是这座大墓的守护神灵。
诸石碑上,凿刻有如‘降龙罗汉迦叶尊者、‘坐鹿罗汉宾度罗跋罗堕阁尊者、‘托塔罗汉苏频陀尊者等字迹。
此地竖立石碑,共有十八座。
正应‘十八罗汉。
阿罗汉者,有‘杀贼、‘应供、‘无生之意,此十八大阿罗汉之中,有十六位乃是‘佛陀座下弟子,立彼十八罗汉石碑于此,正有以此十八罗汉杀贼护生之意。
在十八罗汉碑林中央,巨石龙门之前,更耸立着一道石碑,上书‘慈氏越古金轮圣神皇帝几个大字,凿刻字迹里浇有黄金,即便过去数十载岁月,而今依旧在这幽暗钟乳洞天内熠熠生辉。
苏午踏临此间,见得石碑上诸字迹,便已然确定自己来对了地方
!
而他行至十八罗汉碑林中之时,那十八罗汉碑上,一个个被石头凿刻出来、点以金漆的罗汉相,一瞬间俱活了过来——种种大誓愿力交彻于一尊尊罗汉刻相之上,令碑上刻相由虚化实,瞬息间解脱了石碑的束缚,在苏午周围或站或坐或卧或飞,将此钟乳洞天,刹那变作佛殿禅院!
一缕缕运转无滞的法性贯彻于以誓愿凝就金身的十八大阿罗汉眉心,他们脑后圆光巍巍,乍然有成佛之相!
但在下一刻,十八大阿罗汉眼中涌出森森绿光,更为阴沉诡秘的鲁母诡韵从一尊尊‘愿相之上弥散开来——十八大阿罗汉,陡然间遍身长出荧荧绿眼,一只只绿眼,尽皆盯住了踏临此间的不速之客!
苏午看着十八护法愿相尽被鲁母诡韵侵染,他神色无有变化,一掌盖在一尊迎面而来的护法愿相头顶,他的掌印留在那尊‘欢喜罗汉头顶天灵之上,刹那焚炼去其头顶戒疤,在其头顶燃烧起了熊熊洪炉火!
洪炉烈焰滚滚而下,顷刻间将欢喜罗汉愿相点成火炬!
诸愿相没有情智,只是护持此地之物。
当下更被鲁母诡韵侵染,见得大敌走近,一个个不管不顾地朝苏午聚拢而来,欲以种种法门来‘杀贼!
此地乍然间虹光翻腾,鲁母诡韵伺机而动,侵袭向苏午自身!
鲁母诡韵甚为诡邪难缠,苏午从前并无多少有效手段,祛除此般诡韵,但他当下更不同于往日,只是将双手合十了,于诸阿罗汉、鲁母诡韵迫压而来之际,心念一转——
一轮赤日在他脑顶乍然升举而起!
赤光映照之下,诸大阿罗汉尽皆不受控制地将双手合十,瞬息间被栽种上了苏午的自性,齐声宣诵:「生死大海,谁作舟楫?….
无明长夜,谁为灯炬?」
轰烈佛唱声中,十八尊大阿罗汉周身荧荧绿眼尽数赤光照彻成空,萦绕寄生于诸实物、虚空、性意、誓愿之上的鲁母诡韵,俱被焚炼成空!
苏午随后将那十八愿相收拢于眉心之中,临近了那道漆刷黄金的巨碑。
‘慈氏越古金轮圣神皇帝。
所谓‘慈氏,即‘未来佛弥勒尊之名。
所谓‘金轮,则指‘转轮圣王。
从前苏午在密藏域批命之时,命格中亦呈现出‘转轮圣王之相——他立在那块巨碑之下,巨碑上的金字便迅速刷落,溶解,最终整块巨碑变得坑坑洼洼,模糊一片,再看不清其上任何字迹了。
苏午随后走过巨碑,撞开了那道封绝钟乳洞天的石门,走入这座大墓之中。
陵墓之内,四壁之上,皆绘画有飞天之相,诸飞天或怀抱琵琶,或挥舞广袖,或持箫管。
在苏午打量她们的时候,她们便好似自壁画中飞舞了出来,临于苏午眼前,栩栩如生。
那一个个飞天伎抚琴吹箫而舞,阔大阴冷、似乎只有几面壁画的墓室之中,便响起阵阵丝竹之音,余音绕梁。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乐声,滚滚大誓愿力如大江大河一般自四面壁画之中漫淹了出来,一个个罗汉、菩萨、佛陀环绕在苏午身畔,齐声宣诵着同一个尊号:「慈氏越古金轮圣神皇帝……」
「慈氏越古金轮圣神皇帝……」
「慈氏越古金轮圣神皇帝……」
广大无边的宣诵声中,一个个一丈多高的金甲力士扛起巨柱,搬运大梁,背来山峰,当场在苏午眼前垒砌起雕梁画栋、重楼深院、巍巍宫殿!
一层层金阶被玉柱支撑着,拔升而上,直通向云山雾罩、有斑斓五色之光的天顶!
苏午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