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饮酒,他一向以身作则,滴酒不沾,但此时,他拎起一坛酒,站在城墙边上,徐徐洒向城下。 这是俞州城楼上,泞南人的酒。 敬这些年,四处征战的大周将士! 也敬一直喊他哥哥的,郑羽。 “第十封了。”九歌把信放到一个盒子里,又重新数了一遍。 自柴桑回到卫州,孙均的求和信便一封封地追来,柴桑往往看都不看,随手丢在一个木漆盒子里头。 他关注的,只有大周的军队打到了哪里,久而久之,九歌也习惯了,看见了,便帮他收起来,收一封,便提醒他一次。 她月份渐渐大了,行动不像之前那样便捷,但前线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师兄,一个是她的挚友,她日日到书房来,也不止是为了柴桑。 大周胃口再大,吞下泞南一时也难以消化,所以出征时九歌便知道,打到哪一步,柴桑心中有自己的打算。 但是眼下看来,形势好像有些失控。 柴桑不喊停,南昭容和柏舟便闷着头一直打。 “陛下真的计划就此灭了泞南吗?”九歌试探着问。 柴桑“啪”地一下合上手里的书:“朕就是要打得泞南气性全无,再也抬不起头来!” 九歌知道,卫州的事,是真的惹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