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前。 “我给她喝口热茶,就去扫,请等一等好吗?” 这是第一次徐瑾桃听到张松涛的声音,低沉粗哑,却仍带着文人骨子里的谦卑与礼仪。 她连忙摆摆手,“张叔,我不是来催你的,婶子这是怎么了?” 张松涛有些哽咽,“她发烧了。” “那怎么不去拿……药。” 徐瑾桃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他们的身份,孙大夫可不会给臭老九拿药,而且他们可能没钱, “叔你等等啊,我马上回来。” 张松涛有些紧张,她不会是去告发自己偷懒吧。 不过也无所谓了,妻子流产之后,身子骨虚弱,受到刺激就会大叫发疯。 想起妻子之前是都城里有名的大家闺秀,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仪态,张松涛心痛如绞。 可他期盼妻子坚强一点熬过去,那么多次的□□都忍过去,这里除了日子苦点,可总归强一些,还是有希望的。 要是这回老天真的要收走妻子,自己活着也没意思,不如一块走,算是一种解脱吧。 他没有去打扫牛棚,细心轻柔地替妻子整理了身下的稻草,让她躺得舒服点。 看刚才那样子,那姑娘应该没有坏心,如果她没带人回来,自己就把那块手表给她,求求她给妻子买点药。 噔噔噔,徐瑾桃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从兜里掏出白色的小药包,她用徐建业给她的钱买了药。 “这是退烧药,这是感冒药。张叔你快给婶子吃吧,能早点退烧。” 张松涛望着徐瑾桃手里的两个小小的药包,激动不已,妻子有救了! 他难言心中的感激之情,深深向徐瑾桃鞠了一躬,“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我……” 徐瑾桃忙扶他起来,“张叔,这有啥的,助人为乐嘛,我倒碗水,你扶婶子起来把药吃了。” “哎哎,我这就扶她起来。” 张松涛用袖子胡乱擦了两把眼泪,轻轻扶起妻子,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阿韵,起来吃药了。” 一通忙活下来,徐瑾桃又从超市里拿出来五个鸡蛋,她也不敢多拿,怕张松涛怀疑,“张叔,这是我娘分我的鸡蛋,你给婶子补补。” 这……鸡蛋,妻子已经很久没有吃荤腥了,有了这几个鸡蛋,妻子肯定能好的更快些。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