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与这寒冬里的冰雪争一番自己的天地出来。” “可称君子。” 于老先生喝了好几盏酒,看着今日坐车骑马赶来上香的人也不少,这小舍周边,卖香油纸钱的也是堆着的。 陆世宁不经意间抬起眼来去看,见着了这祭奠的东西,心里起了意,今日既然来了这道观,还是顺道去添个灯上柱香的好。 陆父陆母去世已有七年了,都变了样了。 “陆大人喜欢什么花样呢?” “我?” “小生喜欢青竹。” 陆世宁回了于老先生的话来,及时的回了神,还是很少有人问着他究竟真正喜欢什么。 “这要在冬日里,还是这梅花更招眼,青竹气节,是更配陆大人这风骨。” 于老先生想起了陆世宁是个擅作画的人,又说想跟他讨一个冬日好彩头,能不能就画一幅今日里头的白梅给他,就当作是个过节礼了。 陆世宁点头笑,说当然可以,自己也有这个意思。 “这等山水画,是还挺拿手的。” 等着这雪一小了点,陆世宁和于老先生踩上了青石阶,这也盖上了一层白雪,陆世宁说着让他注意脚下,这要是摔着了,可不是个好处理的。 走了这石阶,再回身往下去看,这白雾白雪蒙着的孤山观,像是一汪大雾未散去的湖,虽是有些还看不透,但却足以令人甘心深陷其中。 果真是去看了那几株白梅,陆世宁也惊叹这样的白日雪景,像是白玉一般清透。 陆世宁看着这梅花,想起了宋南锦给他绣外袍时候的小心思,那朵小梅花,却是红梅。 “于老先生觉得这在白日雪景里,是红梅更好看,还是白梅更好看?”陆世宁说着是为了更好入画,便来问于老先生到底哪个更好。 于老先生只笑,说着白梅清冷,红梅肆意,在这雪景里,都好看,各有各有美,只是各人的眼光不同罢了。 “陆大人喜欢青竹,要是再配上一株梅花,更是相配的很。” 陆世宁淡淡一笑,想来是这个理,他也觉得青竹和梅花,相配的很,不管是白梅,还是红梅,他都喜欢,都是梅花。 “于老先生再给小生一些时日,小生画完后会吩咐人给于老先生送去的。” 这日头里阳光载上了白雾散去,这来上香的是更多了些,于老先生见着是有算卦的,又说要去算一卦,陆世宁要去上香,便也跟着去了。 陆世宁进了道观内,见着有祈福带可挂,也去选了一个,想替全家求个往后如意。 旁边挂上的红带上,都写着别人的名,陆世宁放了手里的东西,也要来写。 递给他笔的小道生问着他是为谁而写,要写什么,陆世宁回了个是替全家求平安,拿过了带子就要来写。 写了几句吉祥平安的话,这小道生又问着陆世宁家人的名字,他好多点一盏香灯。 陆世宁写完了陆世微的名和字,提笔到了宋南锦,写完了锦字,却是突然发觉自己不知道宋南锦的字是什么。 陆世宁的手顿了顿,十焉见着他突然不写了,往前一凑去看,看着是没有写错啊,他在想什么。 “大人?大人?”十焉在旁叫着他,陆世宁有时候很容易出神,他老是要这样来提醒他。 “大人怎么了?哪里不对?” 十焉多问了一句,陆世宁只说了没什么,自己只是想了想该再写些什么如意的话来。陆世宁空出了宋南锦名字后面的位置,接着又写了自己的名和字,落笔,又拜托了这小道生挂在福树上。 “我竟然还不知道她的字是什么。” 陆世宁心里有几分懊悔,自己忘记了问着她这件事,都跟她成婚了,都还不知道她的小字。 哦,不对,成婚时候的庚帖是有说的,但是陆世宁这下是忘了。 “我这是干的什么事。” 陆世宁低声喃喃的念了几句,是有些悔意。 但是看着祈福带挂了上去,陆世宁后悔也晚了,这件事他今日想起了,必然不会再忘记的。 “小时候都是阿锦阿锦的叫,哪里有字啊。”陆世宁出了这道观,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多的事都堆在了他的脑子里,这点事也给忘了。 回去一定问,一定会记住的。 于老先生算了一卦,陆世宁在旁等了会儿,见着这雪是又要下了来,陆世宁劝着他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免得不好赶路。 这该怎么入画,他心里已经有了几分主意。 下了石阶,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