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锦是问着了细处,想着陆世宁曾经在外求学的日子,应该也是被刁难过的。 他一直都是这么过的,想到这儿,宋南锦叹了口气。 “不过嫂子放心吧,哥哥不是个软性子的人,他能文会武,不会白受欺负的。” “他能文会武?我只当看他就是个只会读书的白脸书生。”宋南锦这话里是还有一份惊讶,没想到自己的郎君还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 “哥哥会使剑的,他书房里还有把剑放着啊。” “不过他应该是带走了,嫂子现在见不到了。” “哥哥要是只会读书,他这一路上怎么保护我们啊?” 陆世微是瞒住了他身上还有剑伤的事,陆世宁不肯让她跟宋南锦多说那些往事,她也是没有办法。 “也是,只是见着他不是那起舞刀弄枪的人,我还以为他就是个简单的读书人。” “嫂子,哥哥原先在潭州岳麓书院读书的时候,骑马射箭,投壶打球,都是拿得起来的。” “只是他现在不爱玩罢了,他更喜欢作画。” “小时候哥哥可以握着画笔在书房里坐一天,书房里存了上百张画,可惜现在都已经没了。” 陆世微说到这里还有一丝惋惜,那么多的东西,都没了。 “我知道。我记得那时候,婆婆还说,要不是见着我来找你哥哥玩,你哥哥那闷葫芦性子,也是没几个他的玩伴能把他叫出去的。” “那时候,婆婆说要我最好天天都去找你哥哥玩,让他别老是窝在书房里,书房可就是他的卧室了。” 宋南锦也回忆起了那点小事,陆父和陆母是真喜欢她的,那时候就说定了要她当媳妇。 “诶,对了,世微,为什么成婚的时候,我没见着陆家其他的长辈呢?就来了个姨母。” “见着姨母,其实跟你们也不是很亲厚。” 宋南锦挽着她的手,边走边说,陆世微有些支支吾吾的,陆家其他的事,有些复杂,她也记不得大致的了。 “嫂子,这些事,世微不大记得了。小时候在陆家,也不是很清楚与其他人的事。” “不过,哥哥曾经说,与陆家大房的人,似乎关系不是很好,所以也没叫他们。” “至于姨母,是世微跟她不是很亲而已,姨母是嫁的早,与我们家来往也是跟我娘走动的多。” “应该哥哥印象是更深一些,所以哥哥跟姨母更亲近些罢了。” 陆世宁这辈是二房的人,他是二房的长子,陆父与大房之间的纠葛,陆世微是不大清楚的。 “哦,是这样。” “算了,回头我问你哥哥就知道了。” 家族里的这点子事,宋南锦也能猜的几分,何况,她也是如此。 宋南锦还是带着陆世微先回了家,她还得打理她的事,她的嫁妆里陪嫁来的田产,铺面,庄子,她还得回去仔细打理呢。 陆世宁一行人歇息在驿站,虽然是五月了,进了初夏的日头,到了晚上,还是会起冷风的。 陆世宁是一年四季都害冷,就是到了夏季,他也还要多披一件衣裳。 “赵大人先坐吧,让他们去弄。” 陆世宁觉得鼻头是还冷的很,赶紧捧上了热汤碗,在这里坐了好久。 赵大人有了年纪了,也是觉得赶路有些伤筋骨,可不如陆世宁这样的年轻人身子骨好。 “哎,见着陆大人这般青年才俊,我也是真的发觉我是老了啊。” 突然这般伤感,陆世宁是想起了赵大人是为何出汴京的了。 “赵大人是我朝重臣,一心都是为了朝廷,就算是老了,也是值得我们爱戴的良臣。” “再说,我们都会老,赵大人又何必这般感伤。” 陆世宁还出言宽慰着他,见着他的样子,陆世宁是恍惚间想到了他的以后。 “哈哈哈,陆大人可不用这般安慰我,我是老了,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也不知道当时和王相在垂拱殿为着改制一事撒口互骂时,他也是不是能看见我头上的白发?” “就是看见了,心里也要说我这个老东西都有白头发了,还要跟他较劲呢。” 赵大人轻声出了笑,像是在自嘲。 “赵大人与王相,都是为了朝廷,为了官家。” 陆世宁知晓如今朝堂之上的纷扰,可是现在也有心无力。 “想当初,我也是中了二榜进士,入了集英殿。在大殿之外,遥望官家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