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去我的府邸。” 苍婧稍显狐疑,一捏他的鼻,“你真是够坏规矩的。就这样不办婚礼了吗?” “婚礼等你身子好些了再办,我先把人抢了。人一定要在我府里,管他们说什么。”萧青前倾了身,唇蹭得她掌心,眉头难松。 她的手比以往冰凉。 温热的唇间呵了一道暖气,未曾暖得手,门就被推开。苍婧忙缩回了手。 赵蔓芝慌张道,“刚才公孙夫人带了好多家兵来。可一听大将军在,她又走了,好奇怪。” “来者有怨又有惧,先收拾起来,去我府邸再说。”萧青道。 府内开始忙碌起来,大大小小的包裹都打包起来。 直至傍晚,大将军府一下驶入了长公主府很多马车,但再不见出来了。 那车马一去,不知后有一白袍妇人相望。她面容苍白,枯槁不已,身后行了二十多身穿丧服的带刀家兵。 那老妇人含恨念叨,“我儿为何?你母家开礼教之道,舅父朱正司为九卿之首。你竟为此等无礼无规之女丧生,她入那大将军府,母亲讨不得一奴一妾为你陪葬。” 未到佳节月已圆,山花有信逢酒来。山野处的故人之墓迎来了两柱香。一坛酒和些许下酒菜。 苍婧与萧青在墓碑前烧了纸钱。 今日满城贺凯旋,他们来贺章子英。 “我归来时,群山之中兵马汇聚,已有八十万大军,”无限感怀闪烁在萧青眼中,去时人尚在,归时魂已去,“可惜,王将军死于战场,此战兵损众多。” 苍婧将酒递给萧青,“去者已去,生者仍在。我们还需念来日方长。” 萧青洒向墓碑,“对,故人去时纵潇洒,此生之憾皆放下。” “来时若有相逢处,举杯同饮莫道愁。”苍婧随萧青在墓前洒上了酒,见墓碑想到了那无法祭拜的公孙旻,又倒了一觞酒敬了明月,“唯念忠士,深感宏恩。” 秋月正好,春花在后。山野处的墓碑别了故人,就迎来了秋娘。 月圆团聚人相依,天下人皆如是。 夜深未睡,庭间月正好,萧青归来时的第一个安宁日是佳节前夕。 许久未见,战场无情,他归来时比先前瘦了,下颌的线条更加分明。 “战场苦吗?”苍婧摸着他分明的下巴。 “见你就不苦。”萧青时而不怎么敢看她。 “怎么,我还是甜的?”她眉眼带笑,又是一挑眉,抬起他的下巴。 萧青忍了忍道,“你这像调戏良家妇女。” “嗯,这世上不少人说,我就是看中大将军貌美。” 庭间百花娇媚,承着月夜的甘露,正是芬芳馥郁。恰好的月光,在恰好的人身上,她又不住朝他身上紧靠。 萧青立刻握住他下颚处的手,“别闹。” 苍婧低眸轻语,“变得好小气,看一眼都不行。” 忽闻一声, “闹?闹什么?” 赵蔓芝在后面探出半个身子来,眼神就像捉了当朝要犯。 苍婧转过身,从萧青的肩头往上一眺赵蔓芝,“你不去睡,怎么还在这儿。” “我得看着大将军,不然他闹腾你怎么办。”赵蔓芝理直气壮,苍婧透出的半张脸慢慢藏了下去。 萧青立刻一本正经地站起,拉起苍婧走进房内,“那我们现在去睡觉。” “早睡不就完了,非要赏月,我困死了。”赵蔓芝伸着懒腰走出了房间,顺手把门一关。 看那远去的身影,苍婧低笑不已。萧青忍不住一点她的鼻,“别闹,睡觉。正经睡。” “谁不正经了,明明是你总想歪。”她拉开了被子躺了进去。 烛火湮去,一夜一眠,团员人相拥到天明。 到了日头鼎盛时,萧青才被迷迷糊糊地拽起来,苍婧正揉着眼对他道,“外头好像叫吃饭了。” 记挂了一个多月的人就他身边。萧青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她,他拂起她脸庞的发,就这样看着她,嘴角扬着笑,大概就是世间最好的时光。 “那赶紧换衣服吃饭去。”萧青擦了擦她的眼角。她还睡得懵,眼角都沾了湿腻。 他下了床,打开了衣橱。一时人颇怔,衣橱内已被苍婧的衣物占得满满。 萧青寻了半日,“我的衣服呢?” 苍婧指了指对面的衣橱,“给你收拾在那里,添了不少。” 那衣橱打开,萧青就站着一动也不动。 “你老爱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