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 萧青气起来脸色可是难看。苍婧捏着他的脸,想逗逗他,谁知他不理人了。 “萧将军生气了,这可这如何是好。” 她一晃贴入他胸怀,趁得他宽大的斗篷,紧抓着他的腰。 尤在城墙,她是故意放肆。他一时气,一时羞,“你……你还闹我。”萧青气着,又不敢乱动。 她便趁机道,“这世间有不少人觉得我捡了大便宜,嫉恨我的人多了去了。”她就似在炫耀她捡的这个大便宜。 “有时我也不知,是我逆这世道,还是世道本就是逆的。”他的脸已热,还强撑着她的捉弄。 “真的生气了?”苍婧又一戳他的胸口,“你是我的人了,怎么还这么难哄。” “少来这套。”说罢,萧青还是不觉低眼一瞟。 他斗篷下的她,绫罗纱织玉骨冰肌,整个人都像泛着淡淡的光辉。美人在眼,气又消了三分。 她察觉了他那又想为君子,又难为正人君子的样。故意刚正道,“不闹你了,你还有事忙。” 苍婧刚离了半身,就被他拽住,“我回来了,你过得好不好,我想你了。” 苍婧本不如他,尽说这些想啊念啊的话。不过这回她还是重重对他说了句,“我一直在想你。” 说罢就拥紧了他,她想他了,很想很想的那种。 那一夜固守府邸,在漫长的梦里,她都在想他。 以前苍婧觉得这些是优柔寡断之事,现在觉得那只是人心头一念,不说会后悔。 路是他们选的,他是一个远赴战场的将军,她要与他在一起,以后还要有很多回相思。 相思便是,越是亲近,越难分离。 今朝一归,旬安城中孤魂已散。因那装作孤魂的人就在监牢。 她拒不认审,只留一言:“唯有陛下亲自见我,我才愿说真相。” 然而她的陛下在圣泉宫与将军论千军万马。他与萧青论了一日,直至日落,茶饭皆忘。 棋盘之中皆是万里山河。 苍祝手握兵符,目中精轮如日月,“萧青,江山万里,你可见得?” 萧青观着棋局,随子而落,“臣见国泰民安,百姓安乐。” “只要江山无限,百姓自会安乐。”苍祝一棋到了尽头,他还是败给了萧青,可苍祝依然高兴。 因为在现实里,他赢了。 苍祝不再落子,他握上兵符,又握上玉玺。他走向龙座,仰头靠在了上面,“从今以后,朕将见万马奔腾,朕要大平成为天下第一!” 苍祝的眼里映入了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整座宫殿整个皇城,整个大平,都是他的。 这才是他的江山万里。不是一幅画,一个女人手中的针线,而是真真实实握在手里的。他双手握着两块玉石,如他的江山就在手里,这是他登位以来最大的胜局。 “萧青,等三十万兵马到了,我们就放手一搏。” “三十万兵马,需仔细分列才是。” 夜至,千军万马的山河还在商讨。 严秉之很是不巧地前来觐见,“陛下,王臧之女王亦寒求见陛下。” 苍祝沉于江山之梦,不想看无谓的笔录。他抬起手持玉玺的手,一指严秉之,“传朕旨意。不知轻重缓急,不分事端,险坏大局,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乃帝王定罪。可严秉之未退身,“陛下不问是非?” “是她错,毋需问。” 严秉之对此难以心悦臣服,“她是错。可她的错也得将证据道明。” 严秉之不管苍祝愿不愿意听,打开了笔录念了起来,“王臧之女王亦寒,伴君身侧,制香制毒。为李合密士,刺杀程时,同害煦阳萧青。假扮孤魂,施毒煦阳,欲制驿站之乱。其言曰:意清君身侧。” “知道了。”苍祝听不进几分。 “良玉侯陈伟招供。王亦寒赠他迷药及情蛊,要他于驿站下毒于煦阳公主。” 陡闻剑声起,那随坐一旁的萧青持剑而起,一步一踏,英目聚火。 严秉之终于知道闭嘴了。 “何为情蛊?”萧青问。 严秉之不知人情眼色,明见那人不似以往,面如鬼厉,严秉之还是答了,“陈伟说,与中蛊者合欢,中蛊者则永生相随。” “事不议了,我先回府了。” 阴风而过,那人带了一道青影擦肩而去。 严秉之不住抱了抱双臂,“他刚才……像鬼。” “萧青这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