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你确实要气死陛下了。这辈分压他,他不认的。” 握不住美人十指纤纤,萧青就委屈,“那你如此烦心,可是烦要不要帮陛下劝我。” 萧青自作可怜地垂了垂嘴角。 苍婧不喜欢他这么可怜,随即一提他的唇角,“我回绝他了。” 荡着心口的暖一下下的。 苍婧的指按在他嘴边,萧青的心跳又有些快,叫他又起了想靠近她的心思。 可万一她又说他做怪事呢? 萧青痴了半刻,赶紧收回了他的心思两两。他颇为紧张地拉下了她的手,一握又是难放,“难怪陛下又看我不顺眼。” “我与陛下说,大平好些将军治军散漫,他们弹劾你,是因为你碍了他们的暗事。”苍婧知道那暗事是什么。可这些事在其他人眼里是小事,是军中以前最常见的事。 苍婧见惯朝中争斗阴谋。自从知了春花楼的事,她甚觉那些事比朝堂事更令人憎恶。 “我不懂打仗,可我觉得你是对的。若要有一支大军,必要军纪严明。这就和陛下肃清朝堂一样。不然大军和朝中那群乌烟瘴气的墙头草有什么区别?都是动动嘴皮子厉害,真遇上事,降得比谁都快,打得赢什么仗。”苍婧便是以此回绝了苍祝,她并不认为萧青是错。 可苍祝是怎么认为的?他觉得那些事很微小,不足挂齿,很多将军这么多年都视而不见,就算整顿也不必耗太多的精力,扰这么大的风声。还觉得苍婧不劝,是偏心萧青。 就如章子英所言,生了二心,不知妥协,那便会起纷争。 可苍婧不想妥协。倘若妥协,苍祝就觉得他认为的是对的。那不是大平永远无法改变? 在烦思中,她就见他目光柔柔呆呆,不知他在想什么。她是真的觉得他奇怪,“你看我的样子怎么如此痴傻。” “我在想婧儿精通之事,到底有多少?” 她莞尔笑过,“无多少。是我相信你不会做没有道理的事。” 一些事,他未与她说过,她却能明白。 萧青便绷不住苦恼了,“这次去鲁越,行军就不顺畅,可陛下觉得那是我不随众人。”萧青苦笑了一下,他之苦恼,与帝王言尽,可帝王与他所思不同。。 “陛下所想是在于另一件事,不在于你。新政之下,一环扣一环,一支兵马是他立政的根本,他怕你这么搅,会坏大局。”苍婧解释道。 “做不好这件事,大局也成不了。将军领兵振士气固然重要,兵马自身更为重要。有的将军对一些事无所谓,但我认为立军根本在于军纪。那是一块安营的地桩,地桩稳了大军才稳,大局才稳。” 他说着,她的目光不曾离开他。 “他们觉得此事无所谓,是觉这些暗事微小,是因这些事涉及之人为奴为娼,更为微小。可大局往往就败在细微一处,我相信你做的事。”苍婧望着他未有动摇。 在充满弹劾的朝堂和默默行迹的军营中,她的声音成了世间唯一与他同道的。 “只有你信我。” 她依旧坚定地告诉他,“我信你,你更要相信你自己。” 萧青的眼眸顷刻凝冻,“陛下怕我闹出事,你不怕我闹出事?” “你与别的将军截然不同,想要赢下这局,定然是有过硬的打算。” “说实话,我没什么打算。我作战时不过身先士卒,以身作则。第一个冲杀在前,最后一个渡河,最后一个饮食。只要能随我者,我皆如此相待。” 苍婧从未听说有将军能做到这种程度,她望着他也显了些痴,甚有些怜。 他刚当将军,大平多年不曾出征,他统领一支兵马初战则胜。她尚不能想象那有多难,唯是归来后的许多事露出,方窥见几分。 她的手由他牵着,她反手便拉过了他。 一瞬靠近时,苍婧眸中映着明媚的流光。可她不知他正心跳热烈。 “那就去做你想做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与你同在。” 萧青那一颗心本来砰砰砰的,突然似化了一样,里头所有的暖热都流遍全身。 “我知道他们为何看我不顺眼了。”萧青更显得呆傻了。 “为何?” “我这是有公主惯着,为所欲为。”萧青轻声一笑。 她自傲不已,“放心,有我惯着,谁敢动你。” 她是他天上的日月,她的光辉照透他的心神,他心神往之。就这时,他脑袋轰轰的,不自觉靠向她。 苍婧本想朝后一缩,可想想萧青总是做这怪事,又说不是要咬她,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