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色不善的李长生,张大彪干笑两声,“叔,你不去准备准备?赶紧回家把这件好事跟李婶说,我估计她肯定会开心。” “开心?”李长生哼了一声,使劲拍了拍桌子,“糊涂!” “有钱也不能这样搞,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是多少钱?说拿出去就拿出去,我看你脑袋瓜子就是让驴踢了。” 李长生在乎的不是自己那点股份,虽然张大彪的公司一直就有李长生百分之三十股份,可这钱他却从来没有动过,或者说从来就没想过。 他没有后代,张大彪就是他打小看起来的,虽然不是儿子但却比儿子都亲。 能够看到张大彪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李长生可谓是老怀甚慰。 这钱他绝对不能拿,因为他李长生没有后代,可却有兄弟姐妹,老婆家里也有不少子侄。 以前日子过的苦,那些亲戚们全都对他一家敬而远之,他早就看明白了,那就是一群白眼狼,钱绝对不会给他们一分。 别看现在他李长生过的和咸鱼一样,晒完这面晒那面,公司里的事情从不过问。 但他对公司里的一切发展却有一个大概估算,就说李福军闺女结婚这件事,李福军的干股就拿了两百多万,那才一个点啊,自己这百分之三十股份,按照致富公司现在的势头,那绝对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那么多钱只为给他买一个村长?反正他觉得亏得慌,还什么金门村发展基金会,发展那玩意干啥? 这简直就是钱多了没处花,吃饱了撑肥疯了。 李长生的见识锁死了他的眼界,但是张大彪和他理念完全不同,他见识过大场面,所以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这么做会有什么样的好处。 外人都说他张大彪是金门首善,全村老少爷们都给他跳大拇指。 可他真傻到随处撒币? 恰恰相反,张大彪每一次撒币都撒的恰到好处,往往他都是那个最终受益者,而他也只不过是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事,帮助了一些需要帮助的人,顺便收获了一部分利益。 真的没传说中那么圣母。 他起身走到门口,把办公室的门关上,顺便又给他老人家倒了杯水,“叔,你听我慢慢说。” “有啥好说的,我反正没看懂,这是雨婷不在这,要是在这非得给你小子来两句不可,哼,不喝……”老实人这个时候也来了脾气。 张大彪干笑两声,“叔,我这叫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这话一出,李长生彻底懵逼了。 可不咋地? 现在的张大彪,不就是走上了王长贵画出来的路吗? “叔,你听说过一句话没?赵子龙当年说过这么一句话,老子这辈子就没跟人斗过三十回合,哪来三百回合一说?” “咱一步一个脚印的发展,奈何他王长贵欺人太甚,再一再二不再三,以前我就是太心慈手软,这回,我要一回合给他打趴下,绝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这话听的李长生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彪子,赵子龙说过这话?” “应该说过!”张大彪也不太确定的点点头,“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一劳永逸,没坏处。” 王长贵带人来村里建厂,居然也有不少人选择观望,这种态度令张大彪很是不满。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张大彪感觉自己对谁都是掏心掏肺,可结果呢?总有那些喂不熟的白眼狼。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村里,要是不能获取到大多数人支持,未来的路将会寸步难行。 老话说的好,城市套路深,农村路也滑,不是没道理。 金门村发展基金会一旦成立,他将不会再有任何担心,因为谁敢和他叫板,那就是与多数人为敌,比公司发福利,提待遇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发的那是眼前的,可基金会却是将来的。 假如优致牧场和致富公司谈崩,这个化工厂项目势必会得到落实,大资金注入,超高待遇加持,又有王长贵这样的本地士绅支持,真到了那时候,恐怕谁都反对不了。 虽然白眼狼多,可要真仔细一琢磨,有白眼狼那是必然的。 天上掉下一馅饼,滋滋冒油,饿你个三天三夜,就问你吃还是不吃? 虽然不想承认,可要不吃,只能说明这人很虚伪。 说一千道一万,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稳定人心,掌控大局。 金门村发展基金便是人心稳定的基石,李长生上位当上村长就是掌控大局的核心。 到那个时候,金门村上下铁板一块。 张大彪可以很硬气的嚎上一嗓子,谁来都不好使!就是那么硬气,咋的? 听完张大彪的解释,李长生只感觉脑袋瓜子里一团乱麻,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大彪,“你这小子,脑袋里这都是装了些啥啊?” “咱这不也是被逼的么。”张大彪无奈的说道:“叔,你想想咱以前过的日子,在看看今天过的日子,你应该能明白。” 李长生叹了口气,却也只能点头,“这倒没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现在要在让大家过回苦日子,大家肯定不肯。” “所以说啊,咱们绝对不能让王长贵得逞,真把致富公司搞黄了,咱们爷俩能接着过好日子,可乡亲们呢?” “咱们必须拧成一股绳,至于如何拧,自然是用利益,老话说的好,无利他不起早,只有把乡亲们全都捆在咱们这条船上,致富公司才能蒸蒸日上,金门村才会越来越好。” “除此之外我还准备支持咱村一部分人去外地发展,开经销部,开菜店,真到那个时候,估计乡亲们不仅不会在乎基金会这点钱,到时候还会往基金会里捐钱呢!” “您说这村长你不当能行吗?换个别人,管着这些钱,你能放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