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队长万万没想到县首大人会在这个时候驾临,脸色顿时一变,捂着脸,有些委屈,却又有点一身正气,“县首,我这边刚抓了一个社会闲散人员,这不正审讯着,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袭击了我,走走走,咱先去办公室喝茶,等会儿我在处理这小子。” 说着,他就准备先把县首安顿好,毕竟有些事见不得人,也不好让县首大人知道。 可天不遂人愿啊,张大彪之所以敢动手,就是因为掐准了县首差不多也该来了,见了人就赶忙委屈的求饶道:“县首,袁镇守,我冤枉啊!他想屈打成招……” “闭嘴!瞎说什么?”朱队长顿时一声呵斥。 县首面无表情,指了指被锁在刑讯椅里的张大彪,“他犯了什么事,至于弄成这样?” “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这小子暴力倾向严重,就这还把我打伤了,不然还真制服不了他。”朱队长现在是一刻钟都不想待在这里,只想尽快把县首大人请到一边,顺便也通知一下韩崇喜韩镇守过来迎接上官。 而这时站在一旁的袁冰妍却是轻笑一声,“朱队长,我跟这张大彪也算是老相识了,一直以来都遵纪守法,怎么在我们金山老老实实一人,到了你们大名镇就成了不法分子啊?” 这话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要说这里面没事谁信? 再说,他们也不是聋子,进来时正好听到朱队长在威胁张大彪。 朱队长心里急的火急火燎,一时间竟也摸不透他们到底听了多少。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静,深吸了口气道;“袁镇守您有所不知,这小子伙同其余将近二十人,持械硬闯我们镇上的凤凰饲料厂,这个过程中打伤了最少二十五人,其中有四人重伤,而且这二十五人当中有四人是我们片区的协警。” 管你这个那个,反正张大彪袭警了,这是不可原谅的事情。 说完这话,朱队长感觉自己都轻松了不少,毕竟看眼前就是张大彪有错在先。 而张大彪是那么容易屈服的吗? 再说了,他现在占理,又有人撑腰,当即就反驳道:“你放屁,是凤凰饲料厂的人先抢了我们的运粮车,还打了我公司的员工,本来我们是想好好说,请求凤凰饲料厂把运粮车还给我们,可人家说了,有保护-伞撑腰。” 这话矛头直指朱队长,朱队长悚然就是一惊,看向张大彪时却发现这小子竟然阴恻恻的笑了起来,“而且朱队长刚才还威胁我,让我交出我们饲料厂的饲料配方……不给就打我。” “你放屁!”朱队长简直气炸了肺,那狠辣的眼神里明显充斥着浓浓的恶意。 “你才放屁,谁说一句假话死全家。”张大彪全然无惧,先不说他不是大名镇上的人这老朱管不到自己,即便是又如何?谁不让他张大彪好过,谁特么就别想好过。 刁民之所以是刁民,那是别惹恼了他,况且这回他占理。 “都住口!”县首大人眉头一拧,哪能任由他们俩泼妇骂街啊,当即便指着张大彪道:“说下去。” 朱队长虽然闭上了嘴,不过还是朝着张大彪投去一道威胁的眼神,意思也很简单,只要你小子敢乱嚼舌根,老子弄死你。 张大彪却直接把他威胁的眼神当成了空气,毕竟袁冰妍肯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她能把县首拉到这里,足以说明县首大人十之八九也会站在正义的这边,不然人家根本不会来。 亏这个跳梁小丑蹦跶的欢,却是没有看清眼前的形势。 “领导,你们可以定要替我做主啊,朱队长说只要我交出饲料配方,就能帮我要回我的车跟粮食,还说这件事可以就此掀片,要是不答应,碾死我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领导,没有这样欺负人的啊!张月山想要配方大可直接开价来找我买,干嘛弄这些阴谋诡计算计我们这些晚辈啊,以他凤凰饲料厂在县里的地位,只要他开口,我们小小的致富公司还能不答应?” 奶奶的,不是算计老子吗?那就别怪老子顺道给你扣屎盆子了。 一个人是坑,两个人照样坑。 毕竟就眼前这局面,两边势同水火,哪怕老朱最终安然无恙,就凭自己刚才这番话,他跑张月山那边也讨不到好,到时候两边不是人,看谁难受。 当然,张大彪也不认为就凭自己这番话便能给凤凰饲料厂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人家可是兴山县对外的名片,活招牌,而且达到张月山那种境界,在县里不可能没人,说不定市里都有他的支持者。 再说了,又没抓现行,人家大可一句我不知道敷衍了事,毕竟张大彪也拿不出证据。 所以其实张大彪这番话,也就能恶心恶心张月山。 不过朱队长却彻底坐蜡了。 这孙子阴啊! “和我了解的没太大出入。”县首点点头,只是那不怒自威的架势却叫人心惊胆战。 啥叫他了解的? 他了解啥了? “县首,这小子嘴里没有半句实话,他这样说就是为了避重就轻。”说着,朱队长转身朝着张大彪厉声呵斥,“张大彪,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脱罪吗?聚众闹事,打架斗殴,持刀挟持人质,现在还公然袭警,这件事不是你说了算,不是我所了算,而是法律说了算!” “那你威胁我!” “你……”朱队长肝都疼了,气的只能哆嗦手指着张大彪。 张大彪完全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威胁我了……” 跟这样的癞子有啥道理可讲?再说他朱队长本来就理亏在先。 而张大彪这时再次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抬头看向了挂在墙角四周的无死角监控,“口说无凭,这里有监控,县首我是被人陷害的,看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