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躲藏在入口,看见是我,冲我点点头后又躲了回去。 “米娅大人。” “大人。” “大人——您有什么发现吗?” 我走出地下河“抱歉我顺着河走过来,旅行者和另外两个人已经走到岔路了,克拉斯妮在哪?” “团长大人她正在和卓拉……”一个女人有些为难“她们又起争执了。” 我眉头一跳。 “为什么?” 另一个女人放下几个水桶,她褐色的结实腹部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对我说到“卓拉那个孩子是背叛主人的猎鹰,虽然几乎可以确定是团长的……嗯,她并不真的愿意听从克团长的命令。” “团长想要让她离开,那孩子完全不愿意而已。” 她说到这里,神色黯然,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随即振作起来。 “——米娅大人等待片刻就是,需要我为您斟酒吗?” 远处的希尔比,就是上回与我对话许久的清秀女人正低头用一块帆布笨拙的缝制背包,她那双柔嫩的手还在适应除笔和乐器以外的东西,抖的不像话。 我点头,在营地边就地坐下。 “你们最近补给如何?” 女人笑了笑“大人不必担忧,团长提前打点好了许多商路,阿赫玛尔之须那边没戏了,不过最近有个年轻女孩带领的小队与我们接洽过了,我们用情报换了不少补给。” “什么情报这么值钱?” “是一个饲养猎鹰的男人……之前是塔尼特部落的,那个佣兵小队一直在追杀他。”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 女人为我倒了一杯酒。 营地里各忙各的,女人们来来往往,坐在我身边的腹部有伤疤的女人似乎短暂的因为陪同我而空下时间,有问必答。 “你们有想过上去生活吗?”我问。 女人摇头。 “是因为失望吗?” 女人又摇头。 她的头发成辫,垂在一边“——因为罪孽太深,所以才将希望寄托在您身上呀,米娅大人。” “执政的法律应该也可以。” “执政的的法律将永远导向大多数的那一方,我不信任地上的法典。” “可是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这段时间你们也看到了,我杀人,杀怪物,我的罪孽也不轻,我如果带来的是毁灭,而没有新世界呢?” “但是大人您,在庇佑着卓拉吧?” 女人靠近我,她温热的手臂贴着我的肩膀,用全是茧子的粗粝的手将我的头发顺到脑后,接着熟练的挽起来,她的神色温柔,轻飘飘的“……我曾有个女儿,她死的时候,就像大人您一般大。” “我的丈夫是个杂种,他怀疑我第二胎腹中的孩子是与别人厮混留下的,他用刀剖出了他。” “那个时候,我的女儿啊……黛比罗妮拉,她凶狠的扑上去,像只漂亮狠毒的小羊,与她的父亲厮杀起来,最后掐死了那个杂种,但她也没能活下来……我的宝贝,我的小羊羔——” “您的眼神我理解着。” “您的眼神我们一同拥有着。” “大人,就只管做下去吧,我们的觉悟已经刻在了往生的地狱石碑上。” 女人呢喃着。 我看到更远的帐篷里,拄着拐的卓拉愤恨摔门而出,她的拐杖连连砸在沙土上,背后走出的克拉斯妮眼神复杂,声色严厉——她驱逐,责备和冷漠逼的女孩转身而去,但是自己却那样一副神色…… 环境让我的思维泡在沸腾的情绪里,于是我有喝了一杯她们的酒。 [所以?] 系统问。 [你打算怎么做?] —— …… 黑色虚空中,阿尔斯特正用发丝辫着花绳,她干瘪的脸庞微微抬起来,却听见了身后的声音。 身形娇小的灵魂站在她身后。 荧绿色的眼睛静静的,女孩的头发长长了一些,看着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阿尔斯特。”她说。 “好久不见,米娅,绿色的坟墓旅途如何?”阿尔斯特问。 “很热,很臭,很挤。”米娅说。 “真糟糕,和我的感觉一样,布耶尔她总是引以为傲呢……”阿尔斯特轻轻抱怨到,她招了招手,让女孩走到她身边,然后伸手将对方拥入怀里。 干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