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萝卜“不能在有剩饭的情况下再去外面吃,好浪费食物。” 荒泷一斗哼了一声。 他看了看屋子里不见得水炉,还有窗台上望外面的小狐狸“给它们吃怎么样?” “不要给它们吃盐分太高的东西啊,会掉毛的。” “那你就不怕本大爷吃多了脱发吗?” “别贫,你又不是狗,搞快点。” “——啊,本大爷不是剩饭篓!” 我看着荒泷一斗在小厨房里喊叫,只能用勺子把满锅的汤舀出去一部分,确认能吃完后,我洗了勺子,给他来了一个饭勺敲头。 “出去刷牙洗脸去,净给我找事。” 看来过两天去跟鬼婆婆学一学怎么做拉面了,我记得老太太做饭很有一手的…… 小狐狸一直很人性化的对我俩报以那种吃瓜看戏的眼神,看着看着眼睛还会弯一弯,好像真的在笑一样,荒泷一斗线条粗不在乎这个,他有时候会逗一下小狐狸,但是总是被尾巴打。 把男友赶出厨房之后,我看着锅。 小狐狸跳上我的肩膀,爬上我的脑袋,打了个哈切蹲在上面,盘成一只柔软温热的小粉团。 ——距离我被荒泷一斗从海滩上救回来已经过去了六个月。 我当时满脸空白,迷茫无助。 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空白的可怕,但是碰见了那个家伙,被他带回了鬼婆婆那,老人很好,暂时收留了我,让荒泷一斗带着我去码头找工作。 接着碰见了我完全没印象的哥哥托马。 因为我天生神力,他给我在社奉行里谋了份跑腿的差事,老板虽然很腹黑但是给的工资很丰厚,老板的妹妹又很好相处。 生活平静而且幸福,让我觉得没有过去也没什么关系,比起那个悲戚的梦要好了太多—— 那个梦太真实了,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仿佛在另一个世界,我手染鲜血,没有归宿,没有人爱我也没有人真心相待,孤独的只能抱紧自己,把所有人隔开,最后伤痕累累被埋进阴冷潮湿的土壤,死的没有意义,也没有价值。 我垂下眼,突然听见锅里滚水的响动,我想都不想要去揭开锅盖。 小狐狸嘤一声用脚爪拍我,但是滚热的蒸汽已经冒出来了,把我的手烫了一下—— 锅盖落在地上,叮哐作响。 “………擦,痛啊。” 厨房外面的荒泷一斗咚咚咚跑过来探头,含着满嘴牙膏沫,紧张的冲进来,沫子都要喷到我脸上了,一双红眼睛瞪的老大。 妈的,看见这张脸我就e不起来。 “呜呜呜呜呜——” 他含糊不清呜呜叫,进来就把炉火给灭了,把我的手拿起来看了又看,给我拽到水龙头底下冲洗。 荒泷一斗曾经有过不少摸爬滚打的经历,他在处理一些小伤口上很熟练,我第一次被他救下时,身上就被浪人砍了几刀,全是他给我处理包扎的,这傻大个心细的要命。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被他喷了一脸牙膏沫。 “……你他妈不能漱完口说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咳,本大爷这么作急是因为谁啊?!” “哎呀,不会死的啦,又不是很痛——”我推脱到。 我对于疼痛耐受性还蛮高的,并不想让他太担心。 但是他盯了我一会,似乎这句话给他带来了一些冲击,荒泷一斗在短暂的沉默后突然把我整个人勒进他怀里,两只手跟抓小鸡子一样把我裹起来。 我察觉到他心情突然变化,动了动。 ——手抓的更紧了。 “怎么了,一斗?” 我被勒的瓦声瓦气,小狐狸从我头上跳下去,蹲在一遍观察。 “……我。”荒泷一斗低声呢喃。 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在我试图听得更清楚的时候,荒泷一斗突然把我推开,那张带着沫子的嘴啪叽啃在我脸上,啃完后,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拔腿跑出厨房—— 糊了我一脸沫子。 “荒泷一斗!你要死啊,我还得洗脸!” —— 荒泷一斗跑出厨房,他钻进卫生间吐掉嘴里的牙膏,悄悄丢掉差点被自己捏断的牙刷,在水流声的掩饰下,赤鬼掬起一捧水扑在脸上。 水滴答滴答,在地上,洗手台上摔得粉碎。 他没有跟米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