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站在背面的墙根处盘坐着休息, 窸窸窣窣地说着闲言碎语。
“真没想到有宋葭葭这种装腔作势的人,真是恶心透顶。”
“是啊,叫着吵着自己要来历练, 可人家金尊玉贵的大小姐怎么可能真的亲临兽潮呢, 在城墙上站着装装样子罢。”
身后的天空断有各色术法的芒光炸开,战场的声音嘈杂,或许是这喧哗的背景音让几人聊尽兴,忍住加大音量。
“仗着自己是掌门和峰主之女, 这么光明正大地游手好闲地, 我看着烦。”
“谁有她投胎呢?明明是个废灵根, 竟然能投入琅烨仙尊门, 还有一个天才连师姐宠着她——口误,应当是连师兄才对。”
“听说她这种磕药磕到金丹的废物是活的, 能活个三百岁顶天。”
“那可真是活该啊……”
连霁的面色犹如沁满薄霜,眼底凛光涌现,身现出藤蔓涌动的痕迹。
眼看着暴脾气的邬月已经龇牙咧嘴地准备扑过去, 却被宋葭葭冷声叫住:“你停,我自己解决。”
邬月迷茫地瞪大眼睛。
连霁虽然也很想亲手整治这些嘴碎的家伙, 连霁更尊重宋葭葭的意愿。
眼看宋葭葭一副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模样, 连霁便停动作:“那么, 葭葭准备如何处理?”
因着即将见客, 宋葭葭泰然自若地理理自己的衣衫之上的褶皱,从容迫地笑笑。
“你算将他臭骂几句, 或是暴一顿, 只激化矛盾,瞧我的。”
“你知道什么是高情商处理吗?”
邬月诚实地摇头。
连霁愣愣, 轻声道:“知。”
宋葭葭用手指玩着自己鬓边散乱一捋的头发,卷曲缠绕着手指,然后又放,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你等着瞧吧,看我一句弄得他哑口无言,而且后再也敢当众说我的坏。”
宋葭葭露出这么一副胜券在握的深意笑容,着实让连霁和邬月感到好奇。
银泽则是一直痴痴地盯着连霁,仿佛什么看见也听见。
宋葭葭本有这个念头,和连霁邬月刚才说也故意压低声音,并没有惊动墙角那几个正在说三道四的修士。
宋葭葭弓着腰悄悄走过去的候,他几个正聊得兴奋,面红耳赤的:“对对对,有什么好羡慕的,反正她宋葭葭这个短命鬼也无福消受!”
宋葭葭猛然冲过去,却又四两拔千金地在他身后停脚步,在他背后幽幽道:“你看惯我,可骂我的朋友。”
几个正大放厥词,评头论足的修士吓一跳,差点高高地蹦起来。
宋葭葭微笑着指指远处的云听白:“看惯我可直接骂我的师尊,毕竟我是个什么好人,我师尊又是什么好货色。”
那几个嘴碎的修士吓得脸色萎靡,表情惊慌,手足无措地傻在原地。
宋葭葭拍拍一个人的肩膀:“记住哦,骂完我师尊可能骂我哦。”
几个人吓得面如菜色,实在知道该说什么好,也知道他听清楚没有连连点头。
宋葭葭感觉自己这一招,也算是给他留心里阴影,后恐怕再也敢当中说她的坏。
宋葭葭挥挥手,得意洋洋地走回去。
等着宋葭葭的几个人沉默许久。
宋葭葭却仿佛从中找到乐趣,她毕竟可是云听白的首徒,天衍宗掌门和峰主之女,绝世美人连霁的师妹,又是五灵根的废灵根,几个元素铺叠来,她算是当代红得透顶的顶流。
宋葭葭让听力最好的邬月竖起耳朵捕捉自己的名字,还让连霁放出藤蔓感应,哪里有人说自己的坏货,她立即雄赳赳气昂昂地冲过去。
连霁和邬月虽然大理解,仍是乖乖照做。
“你看见那个宋葭葭没,真是闻名如见面,亏得家世如此好,竟然如此普通……”
宋葭葭忽然从这几名修士身侧传过去,崩溃地甩头,大吼大叫地哭嚎道:“我求求你,求求你别说!”
正聊得酣畅淋漓的几人,显然是被突然钻出来的宋葭葭吓一跳:“!”
宋葭葭立即抱住刚才那个议论自己的人的大腿,哀嚎道:“我求求你,后要再骂我!”
那人满脸震惊,被突然出现的宋葭葭吓得心脏骤停,面色惨白,仿佛四肢知道该往哪里放,颤巍巍地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