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霁动提出要照顾邬月, 宋葭葭难免愣了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谢师姐——不对,师兄, 好像也不对, 连霁……”
宋葭葭暂时还是不能习惯,自己朝夕相处的师姐,竟然变成了一个男人。
连霁眸中闪过笑,嘴角翘起微不可察的弧度:“葭葭, 都说了少次了, 叫我阿霁就好。”
只是一个稍微亲近的称呼, 不怎么回事, 宋葭葭却觉得有些害羞。
宋葭葭犹豫了一下,低声轻唤道:“阿霁。”
黑狐低低地呜咽着, 仿佛很不乐让连霁代替宋葭葭,连忙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宋葭葭的手掌,甚至还用尾巴缠着宋葭葭的小腿, 不让她走掉。
连霁微微一笑,挡在了宋葭葭的身前:“这种粗活我来就好, 不用劳烦葭葭。”
然而连霁温柔的笑容在面对黑狐的时候,就笑得有些瘆人了。
连霁有些嫌弃伸出手, 给黑狐揉搓皮毛。
可是没办法, 哪怕连霁心底再不爽, 都不能让宋葭葭来碰这只骚狐狸,平白无故地让这骚狐狸得了和葭葭亲近的良机。
黑狐眼睁睁地看着连霁挤开了宋葭葭。
邬月:“!”
然后连霁故作无害, 脸上露出欺骗性十足的笑, 十分地瘆人,一双手故用力地碰到黑狐的伤, 黑狐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邬月:滚啊!
宋葭葭只是转了个身,蹲下收拾洗漱的用具和给黑狐治疗的药品,刚把坛坛瓶瓶罐罐收好,再回头的时候,便看见黑狐张开嘴,血盆大咬在了连霁的后脑勺上面,黑狐张大的嘴獠牙审慎,直接包下了连霁的半边后脑勺。
连霁那冰肌莹彻的脑上,缓缓流下一道刺眼的血痕,顺着脸颊蜿蜒滴落。
连霁微笑道:“葭葭,你看,这种危险的粗活,这么一只粗鲁暴躁的妖奴,我说了还是我来吧?”
宋葭葭:“大哥你先别说了,你在流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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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和丹修给黑狐上药包扎好伤之后,还开了内服的煎药。
宋葭葭实在是看不下去连霁和邬月互相伤害,便吩咐连霁去煎药。
连霁看起来不太乐,嘴角的笑容顿时僵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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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葭葭安抚道:“阿霁,你去把药交给侍人,让他们煎好药端过来就行。”
连霁还是第一次被宋葭葭动唤了一声“阿霁”。
连霁怔了怔,一股从未有过的酥麻感,像是电流那般蹿过祂的心。
连霁脸颊荡开薄晕,红晕从脸颊游到耳后根,连霁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身子像是浸泡入了热水之中,脸红耳赤,鸦羽一般的睫毛轻颤,轻声道:“好,那我马上就回来,很快。”
宋葭葭哭笑不得。
这话说得邬月好像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只要连霁不在,邬月就会会吃掉她似的。
宋葭葭吭哧吭哧地把受伤虚弱的黑狐抱起来,抱进自己的寝宫里的软床上面。
之前黑狐的待遇是和几只灵兽一样,被安置在了寝宫长廊之后的耳室。
“这几天我看你受伤可怜,才让你睡我的软床,后等你伤好了就不行了。”
邬月对宋葭葭一直有分离焦虑症,只要宋葭葭不在,邬月就显得格外的狂躁易怒。
而邬月受伤之后则显得格外的脆弱,比起平时还要更加黏人。
眼看宋葭葭就要出去,白光显现,邬月立即为人形,可怜兮兮地抓住宋葭葭的袖子,眼圈泛红,声音嘶哑地轻声说:“人,你先别走,陪陪我。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宋葭葭莫名其妙地皱起眉:“什么事?”
邬月的喉结滚动,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说道:“人,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你会觉得很荒谬的事情,但我真的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宋葭葭想了想,坐在床畔鼓励道:“你先说给我听听。”
邬月大着胆子仰起身子,双手试探着伸出来抱着宋葭葭的脖颈,修长的指尖骨节泛白,两人近得几乎耳鬓厮磨。
这个动作很是亲密,亲密得宋葭葭有些微的不适。
但宋葭葭实在好奇邬月中的消息,专心致志地等着邬月说下去。
邬月凑近宋葭葭的耳畔,喉结艰涩地滚动,声音喑哑:“人,你喜欢的这个云听白,今后会杀死你。”
宋葭葭瞳孔一缩。
她当然道,她早就道。
可男邬月是何未卜先的?
宋葭葭愣愣地张大嘴巴,正准备问,身后却有碗碟跌落在地,出清脆的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