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大概飞行了两三天的时日, 就到了鹤绥村。
种距离已经算很近了。
若夸张说,甚至都算在天衍宗的脚底下了。
此方位面的领域分宽阔,八荒之内有四海, 四海之内有九州。若乘坐云舟, 从一个极飞往至另一个极,至少需要数年的时间,若遇上些穷凶极恶的妖兽戾魔,便有去回。
云舟在鹤绥村的郊外落下, 几人从云舟跳下, 云听伸出手, 云舟便成了化成了一道流光, 飞进了云听的宽袍大袖之中。
像宋葭葭种的低阶修士,还需要倚靠乾坤袋能收缩存放物体, 但云听种大能,根本需外物,便能信手将万物张弛缩扩。
几人进鹤绥村, 宋葭葭从乾坤袋掏出自己的接收的委托书,首次仔细地看了一遍, 像已经打了上课铃开始预习的学生。
“委托书上说,鹤绥村本来个人丁兴旺, 安居乐业的村庄, 足足有数百户, 算个支叶硕茂的村落了。”
“但自从年前开始,就有妖邪作祟, 每年都会有可怖的妖魔到村来, 在新婚之夜抢新娘子,杀死新郎。”
“而被妖邪抢的新妇, 消失得影踪,也再也没了消息,多半也死在了不为人知的旮沓。”
小桃惊愕地捂住嘴:“新婚夫妇都已经连续被杀年了,为什些村民向我们天衍宗求助。”
宋葭葭看了看着委托详情的卷宗,微微蹙起眉毛。
些字都繁体字,虽然看得懂,但还仍然有一些费劲。
“头几年的时候,村民只以为发生意外的新婚夫妇被寻了私仇,不干他们的事情。”
“但后来有人看见了那可怖的妖魔,知道作祟的不普通人。”
小桃连连头:“然后呢,小姐?”
宋葭葭继续说:“但还很多村民都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却让欲要结为夫妻的年轻人吓破了胆,他们便逃到外地去结亲,竟然还被妖邪或杀或掳。”
“后面的几年,年年都仍然有人觉得灾祸不会降到自己身上,大着胆子结亲。但每年都仍有一对新婚夫妇遭遇劫难,论逃去天涯海角,都会被精准地追杀。”
“从前妖邪还只挑一对新人下手。”
“第七年开始,只要鹤绥村的新婚夫妇,都会惨遭杀手。”
“村的人终于急了,再也不能独善其身,村长开始一齐筹款宴请捉妖的天师,花大价钱请来了几位天师,几位天师却被妖邪残忍地杀害。”
宋葭葭皱起眉,仿佛有些怒其不争似的。
“终于第个年头了,他们想到相隔最近的天衍宗,派人来到宗门寻求帮助。”
“不过我们乘坐云舟虽只要两三日,他们来求助的村民可了几个月,连鞋子都破了两双。”
宋葭葭捏着信笺,舒出一口气。
“而我的任务,就要击杀只作恶多端的妖邪,把它的药丹带回天衍宗,就能获得一块上品灵石的奖励。”
小桃忍不住笑出声:“小姐,你何苦为了一块上品灵石如此奔波?”
宋葭葭卷起来的委托卷宗,轻轻敲了一下小桃的脑门。
“我又不为了钱,我为了历练自己。”
宋葭葭说的由始至终,连霁都极其专注地看着宋葭葭说。
或许连霁都不知道宋葭葭究竟在说什,也对件事漠不关心。
但祂却极其认真地倾听着宋葭葭说,甚至不舍得把目光挪动一寸一厘,仿佛说什都懿旨那般神圣。
黑狐毛茸茸的尾巴缠着宋葭葭的小腿,仿佛也不关心宋葭葭在说什。
几只毛茸茸的灵兽凑过来,就被黑狐龇牙咧嘴地恐吓一番,吓得几只灵兽只能远远地跟在身后。
云听面色平淡地看着远处,封华砚也一副事事的模样。
他们对于种除妖驱魔的小事,完全不放在心上。
如果不因为宋葭葭,他们都绝不会接受一件枯燥趣的简单任务。
可以说云听为了一件小事一趟,完全就纡尊降贵,掉了身价。
种任务标注了难度不高,就给金丹期的弟子练练手,甚至于元婴期的小桃来了都有几分大材小了。
云听上次来的时候,甚至都没看清那只妖怪的脸,便一剑挑破了它的妖丹。
任务对于云听来说,实在易如反掌。
如此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