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微微扬起,侧过脸,轻笑出声:“嗯,葭葭教我。”
普天下的水,仿佛在连霁这双含情眸之荡开。
宋葭葭有些失神,恍惚了一阵子才乾坤袋里掏出一些画,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师姐,我可是把你当成好朋友,才和你一起看的。”
连霁却在看到这些略有几分熟悉的东西之后仿佛怔了怔,眼底精光乍现:“我似乎看见你和段屏琦一起看过。”
宋葭葭和段屏琦算是相见恨晚,在雾沼天的时候,两人不仅有几日同寝同眠,抵足夜谈,促膝说笑。
连霁不是没有吃醋过,甚至恨段屏琦这个女人抢走了宋葭葭对于祂的关注力。
连霁不仅仅是吃男人的醋,女人的醋祂也会吃。
只要抢走宋葭葭一切关注的旁物,连霁讨厌。
有一次连霁还撞见宋葭葭和段屏琦靠在一起看书,连霁一进,两个女孩便满脸通红地收起书,望对方傻笑。
连霁当时很难过,宋葭葭不是说祂是她最好的朋友吗,为什么却和其他人一起玩耍的时候故意要瞒祂一些事情?
连霁大致扫了一眼画里的内容,终于明白了宋葭葭为何这么一副扭捏羞答的模。
连霁语气有些委屈地问:“既然你愿意同段屏琦一起观赏,为何瞒我,不愿和我一起看?”
宋葭葭难以为颜,结结巴巴地解释:“不道为什么,我和段姐姐一起观赏画却不会感到难为情,我觉得就是姐妹之间的一乐趣。”
“可我一想到要拉师姐干这种事情,我就,我就觉得奇奇怪怪的……”
连霁疑惑地挑起眉,逼问道:“为何?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宋葭葭面红耳赤,小声道:“我总觉得这种事是污了师姐的眼睛,秽了师姐纯净的心灵,我好像……好像在亵渎神明。”
连霁眉眼弯弯,处处漾风月温柔:“不会,葭葭无论和我做任何事情,我心头会生出百千万种欢喜。”
宋葭葭被连霁的笑闪了眼睛,只觉得己的心跳突然变得急促起。
宋葭葭下意识咽下一口唾沫。
她总觉得,己不道什么时候开始,和师姐相处之时变得越发奇怪了。
她和段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双方是敞亮肆意的,互开玩笑,互相捉弄,毫不在意对方的形象。
可和师姐在一起的时候,面对光照照人的绝色美人,宋葭葭总是觉得有几分卑,而连霁看似寻常的言行,甚至还时不时让宋葭葭觉得己心跳加快,情难抑。
对己的同性好朋友,她竟然会感到激紧张,心跳加快……
这是正常的吗?
宋葭葭抿了抿唇,摊开画,余光能瞥见连霁满眼专注地盯上面的姿势,似乎当真在无比仔细认真地学习。
他们相隔得很近,几乎是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之间,宋葭葭仿佛能感连霁的鼻息喷在了她的侧脸之上,不仅痒得很,甚至还酥酥麻麻的。
连霁的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葭葭,你最喜欢哪种的,告诉我,我好认真去学学。”
宋葭葭脑子一片空白,迷茫地应了一声。
“谁去学?”
连霁理直气壮地说:“我。”
宋葭葭迷迷瞪瞪地开始翻找起,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就,就这个似乎还不错,看起挺有难度的,不过,不过我也没试过,不道……”
连霁温声应道:“那倒也不打紧,我全学一学也不是什么难事。”
宋葭葭猛然反应过:“师姐你为什么要去学啊?”
连霁看宋葭葭这副迷迷糊糊的模,唇边的笑意渐盛,连眸子深处是欢喜,却不说话。
“葭葭,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你不要被吓到。”
连霁忽然收了笑意,极其端肃地沉声道:“其实——”
忽然屋外长廊之后的耳室传剧烈的声响。
宋葭葭侧耳朵去听,连霁站起身。
“那长廊之后的耳室安置我的灵宠,还有邬月居住的场所,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就怕邬月这个坏蛋在吃同事,我得去瞧瞧。”
连霁的笑容凝固在唇边,但很快温声道:“好。”
宋葭葭走后,连霁眸子里布满黑沉沉的波涛汹涌,霎时变成了妖异的碧青瞳色。
祂怎么就忘了,还有个狐媚的骚货,天天想要勾引葭葭。
*————————————
宋葭葭快步走向耳室。
几只灵兽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看起倒也没受伤,但好像受了惊吓。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