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葭葭惊慌地寒玉石跳下来, 到旁侧的架子床边。
黑暗的洞府之中,只能模模糊糊地能看到一团黑影,以头朝下的滑稽姿势倒栽跌到床底。
宋葭葭连忙把云听白扶起来, 重新把他安置在床上。
宋葭葭疑惑地摸不头脑:“奇怪, 他怎掉下去的,难不成这快就恢复,可以动?”
宋葭葭观察一会云听白,试探伸出手在云听白面前挥挥手。
“喂, 师尊, 能听见我说吗?”
云听白还是那副活死的模样, 双眸空洞, 毫无焦距,颗睛就像是毫无光泽的黑曜石嵌在面无表情的脸上, 一脸麻木死寂。
感知不到外物的他就像是一个玩坏的破布娃娃,可以就这安静地死去。
雪貂语气肯定地说:[肯定是你把他安置的姿势放歪,云听白才会跌下床。]
宋葭葭很不高兴:[我才没有, 我那小心地把他放在床上,生怕磕碰, 就连子都给他捻整整齐齐的。]
雪貂想想:[刚才你站在他面前说,云听白毫无反应, 证明他听力视力并未恢复, 你摸摸他, 看看他是否有触觉。]
宋葭葭手指戳戳云听白的脸颊。
云听白蓦然有反应,睫毛轻抖起来, 嘴唇也艰涩地一张一合蠕动不停, 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宋葭葭啧一声。
[不愧是仙尊男主,这快就恢复触觉。]
雪貂插嘴:[你可不止打坐一个晚上, 而是天一夜。]
宋葭葭愣住:[这久?]
她感觉自己就闭一下睛的事儿。
原来修仙的那具名言,修行无日月,弹指千年还真不骗。
雪貂困倦地点点头,极其性化地打个哈欠:[可困死我,我的能量不够,我关机睡会。]
宋葭葭忽然暗不好,连忙说:[我突然消失天一晚,小桃一定找疯,说不定连我爹娘都以为我失踪,我快点回去知会他们一声。]
而在宋葭葭戳戳云听白之后,仿佛按下什奇妙的开关,云听白整个就变很不安稳起来,他的喉结不停滚动,手指也颤巍巍地抖动。
云听白不仅恢复触觉,似乎也略微恢复一小部分肢体的动权。
尽管能动的部位可怜。
而且他甚至都无法控制好那根手指,手指颤巍巍地微动动,又陷入沉寂。
云听白的睫毛不停地眨动,仿佛昭示他汹涌的情绪。
然而刚才那根温热的手指再没动作。
他感觉不到宋葭葭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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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大半天,宋葭葭去而复返。
果真如她所料,小桃遍寻不到她的踪迹,很快上报给宋温书宁馥夫妻。
宋温书宁馥夫妻很是担忧,但探查过宋葭葭并未离开过护山大阵之后,稍微放心。
宋葭葭给他们解释说自己不小心玩太疯,在后山一个草堆里睡。
宋葭葭决定以后都夜晚偷摸摸地去照顾云听白,这样才不容易发现。
而宋葭葭趁深夜准备独行离开的时候,灵兽们黑狐却黏腻地想要跟来。
黑狐咬宋葭葭的裤腿,不甘心地想要跟宋葭葭一起离开。
宋葭葭稍微把脸色摆凶一些,灵兽们黑狐就不敢再跟上。
幸而灵兽们黑狐很是听,没有连霁那般难缠。
这时候宋葭葭倒是有几分庆幸,系统之前把最难搞的连霁引开。
若是连霁在,她恐无法轻易脱身。
但一想到连霁,宋葭葭的心底便涌起淡淡的伤感思恋。
也不知师姐在外有无危险,寻之旅是否顺利?
自师姐不在,宋葭葭再也不能像前那般睡安稳。
自师姐不在,宋葭葭似乎也没吃好喝好的胃口。
自师姐不在,宋葭葭觉自己喋喋不休的倾诉欲望也淡不。
宋葭葭迈沉重的步伐往灵墟峰峰顶去。
黑狐的异瞳闪复杂的光芒,望宋葭葭的离开的背影。
灵兽尚且好糊弄,可他却是类智力无异的妖族,宋葭葭为何要深夜前往云听白那个贱的洞府?
就算是亲密的师徒,孤男寡女,传出去也不好听。
黑狐纠结一会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