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葭葭沉默的时候, 段屏琦也飞快地奔过来,拉住宋葭葭的手腕,语气急切。
“葭葭, 你跟沈尧组队就是跟我一起, 你在犹豫什么?”
宋葭葭被段屏琦拉着手腕,撸起的衣袖显露出那条藤蔓莲瓣的手链。
宋葭葭目光触及到藤蔓莲瓣的手链时,眼神稍暗了暗,她轻声说:“稍等我一下。”
宋葭葭朝连霁的方向走过去。
连霁的眼底涌出狂喜, 若是祂身后生有毛茸茸的尾巴, 刚才下垂的尾巴顷刻就会疯狂摇晃起来。
连霁迫不及待地迎过去。
中间一段距离, 宋葭葭若是走了一步, 连霁就按奈不住地跑了九十九步。
“葭葭,你不生我的气了是不是?”就这么走了短短一段距离, 连霁竟然忍不住喘了几口气,脸颊浮出红晕。
哪里像是这么短短几步,而是像是行过了漫长的万水千山。
连霁也不能保持着平日无波无澜的模样, 实在是压不住祂心底的惊喜。
宋葭葭不在的时候,连霁只觉得一一秒就漫长得如春夏秋冬, 如此地难捱。
然而下一瞬,连霁得眉眼弯弯的神色遽然凝固。
宋葭葭取下手腕的那条手链。
“给你, 谢谢你这条手链曾救过我一命。虽然你可能永远都不会需, 但我记着这个人, 若是你告知我一声,我有什么可以做到的, 我定会尽力而为。”
连霁瞳孔一缩。
宋葭葭何曾跟祂说话这么客气礼貌过?
连霁化形不久, 虽然不是特的懂人世故,可祂也明白这有么的不对劲。
寒心, 真正的心寒不是吵闹。
礼貌客气,往往也就意味着疏远断绝。
连霁的嘴唇惨白,费劲地蠕动几番,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可祂必须说什么,说什么话来挽回宋葭葭。
连霁眼圈微红,最后只颤声:“葭葭,你留下它,它能保护好你。我,我错了,你不不理我好不好?……”
旁侧闻言的修士,俱是露出一副震惊错愕的表。
连霁这人一向眼睛长在脑袋上,少人能得祂一个余光的眼神都喜出望外。
如此岑寂冷隽,犹如冰霜寒川的九天神女,竟然会说出这么卑微的恳求话。
连霁这个样子,和前被流传的连霁被掌门夫妻俩强迫,被逼携带着宋葭葭这个拖油瓶,而宋葭葭本人也像个狗皮膏药般缠着连霁的传闻……
似乎有所出入。
宋葭葭把手链递过去。
连霁不肯去接宋葭葭递出来的手链。
人陷入了僵持。
宋葭葭仿佛失去了耐心,直接粗暴地丢掷到了连霁的怀里。
连霁呆呆地看着宋葭葭毫不犹豫的离开。
祂胸口那只欢欣雀跃的小鹿,转瞬跌入深渊,四五裂。
就在宋葭葭和连霁说话的时候,段屏琦满脸愤懑地瞪了一眼沈尧。
“臭小子,我真是愈发弄不懂你的心了。”
“你既然心悦连霁,为何又在连霁和宋葭葭冷战时,向宋葭葭抛来橄榄枝?”
“你难是在反向攻略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懂了,你这是为了吸引连霁的兴趣,为了彰显你和其他男修不。”
段屏琦越说越兴奋。
眼看宋葭葭似乎快回来了,沈尧这个闷葫芦都忍不住打断段屏琦:“师姐,你胡说。”
彭远很无奈,他不知段屏琦的脑回路为何这般奇特,一直误以为沈尧喜欢连霁。
但他和沈尧保证过不能告诉段屏琦,否则段屏琦很快便会到处囔囔,让宋葭葭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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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尧是个孤儿,师父常年闭,被彭远和段屏琦一手拉扯长的。
彭远虽和沈尧师兄弟相称,实则彭远于沈尧如父如兄,和沈尧早就像是亲人那般。
可彭远实在是弄不明白,沈尧为何偏不愿意告知宋葭葭自己的心意,甚至宁愿让段屏琦误会他喜欢的是连霁。
沈尧甚至连自己最为珍爱的本命剑,都愿意让宋葭葭碰了。
宋葭葭在沈尧的心底究竟有特殊,昭然若揭。
可沈尧就是不愿意主动一点,让旁观的彭远都急得像是只热锅上的蚂蚁,真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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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色的防护罩被缓缓撤下的时候,候场蛰伏的修士们顿时倾巢而出。
刚才成千上万的修士们挨挤地站在一起,显得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