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铸成第二错了。” “……” 宋元夜愣住,一时不敢相信地看向这个平素温和;妹妹。 然而宋兰真竟未再看他,只是转眸看向金不换:“敢问金郎君,陈寺昨夜封城后,城中各大势力,尤其是百宝楼可有什么反应?” 金不换自接触宋氏兄妹以来,也从未见过宋兰真如此。 他心中微凛,反应了一下,才道:“陈寺封城后,其余势力皆只暗中观望、查探消息,连同百宝楼在内,并未插手过问更多。” 宋兰真垂眸一番思量,便道:“那便劳烦你,为我兄妹二人带路,我想亲自去小剑故城,看上一看。” 金不换抬头,只见她面容虽然苍白,可眼神里一片平静,竟有种往日没有;冷寂之感。 但他一搭眼帘,仍是毫无破绽地道:“是。” * 周满喝完了那碗药,走到病梅馆前堂去,把那装着糖丸;白瓷瓶还给王恕,见他只是随意地收了起来,并未去数还剩下多少颗,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晌午;医馆,来看病;人已经少了。 泥菩萨坐在诊桌前,给最后几位病人诊脉开药;两名药童,一个孔最在擦拭药柜,一个尺泽在整理药秤;只有周满一个闲人,背着手到处晃悠。 药柜旁;梅瓶里,插着一枝梅。 她在医馆内转了一圈,不由停下来细看:只见这一枝梅形态欹斜,殊为嶙峋,虽是五月,却仍花绽枝头。只是花瓣不肥,梅甚枯瘦,倒真有点合了“病梅”二字。 王恕给最后一位病人写完药方,起身来便见她立在那梅瓶边上,于是道:“是去年后园所养之病梅,岁寒时开了花,独这一支久绽不败,我便将其移来,插至瓶中,不曾想竟开到了今日,仍不见凋零之象。” 周满有些讶异:“这倒奇了,想必是株异种。” 王恕也看向这一枝梅,目中却有几分复杂之色,只温温一笑,并不多言了。 中午医馆内只备了些简单;饭菜,周满一觉睡到这个时辰,倒正好赶上。 泥菩萨这样礼数周到;人,自然请她一块儿用饭。 两人在外头支;一张小桌两边坐下来。 周满刚端起碗,一撇头就看见外面泥盘街上,昨夜见过;那女官刺桐面容凝重,竟带着人从义庄那边过来,朝城门;方向去。 街面上;人见了,全都退避三舍。 昨夜发生;事显然已经传了出去,城中;人们即便不知具体细节,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此时不免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王恕顺她目光看去,便道:“我听街面上;人说,刺桐是昨夜来;,调了城中宋氏金灯阁;人手,去看过了义庄那边;情况。看这样子,是要走了。” 金灯阁和王氏;若愚堂差不多,乃是宋氏在蜀中;势力分支。 然而周满望着刺桐消失;方向,脑海中便浮现出宋兰真那张清淡雅致;脸,忽然笑了一声,只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