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姜晚扶住他不住颤抖的手臂,顺势接过折扇。 突然一下泄力的池子时虚弱地踉跄两步,努力稳住身形,不让自己变回狐狸形态。 姜晚还来不及追究池子时的身份,那群小孩再次组织着发起了新一波的“暗器”。 姜晚指尖灵动着将张开的折扇在空气中划了个好看的弧线,落回手中,那些“暗器”也随之落地。 车厢里的小孩倒吸一口冷气,被吓得不敢出声。 最开始组织的小女生也被她的操作吓愣在远处,保持着双手大张的姿势。 姜晚横扫一眼车厢的情况,眉目间的青焰还算是健康,只是有些孩童的味道逐渐淡化,再晚些就要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姜晚划破手指,眉头微微皱起,挤出几滴血来,将指尖摁在折扇的扇骨上,口中念诵着咒术。 一股阴气以折扇为中心飘散开来,钻入地底钻进山川。 方圆十里内外的鬼差阴使皆嗅着气味听召而来。 姜晚幻出城隍的模样,将折扇藏入大袖内。 赶来最快的就是自称出差去的城隍爷。 “这是……”城隍爷轻巧就进了结界内,看了一圈情况又瞧了瞧有些陌生的同僚,摸着胡子想了半天也没记起是哪个庙的城隍。 只好试探地问一句:“北边新来的?” “你的地界出了不少大事,这城隍的位置是准备让贤了?”姜晚将官帽扶的高了些,冰冷的声音传入城隍耳里。 城隍吓的跪倒在地,连忙反思过错,将所犯的大小罪过一一列了一遍,一点也不敢隐瞒,生怕小祖宗不开心就把他一脚踹下十八层服役。 “得了吧,这些等着告去新阎罗面前请罪吧。”姜晚将遮蔽车厢孩童的结界开了单向视角,让他瞧清楚里头的情况。 “这些孩童该哪家送回哪家去,帮手我已经叫了,你只管分配下去。” 姜晚重新抽了一条红绳将一头系在变回狐狸身的池子时身上,想着城隍的效率又仔细叮嘱了一遍。 “办不成我就拆了你的庙叫大家都知道西郊的城隍是个尸位素餐的糊涂官。” 城隍满口应和,红绳在他眼前晃了晃,有些眼熟:“殿下,这个是月老的那根吗?” 姜晚睨了他一眼,城隍乖巧地闭上了嘴,装模作样地比对着车厢的孩童,在辖地的名册里一一圈出来。 姜晚一手一条红绳,左边牵着小女孩,右边拽着狐狸身的池子时。三个虚幻了影子站在离结界不远的树梢看着阴差将小孩一个个接送走。 “他们醒了会记得吗?”小女孩仰头看她。 “不会,城隍会将他们的记忆一一划去。”姜晚看着负责消除记忆的黑玉,心里算是放下块石头。 “我想去找爸爸了。”小女孩抬手拽了拽她的衣角,虽然拽了个虚无,她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满眼期待地看着姜晚。 姜晚低头看了眼脚边虚弱趴着的狐狸:“你究竟是谁,想做什么?” 狐狸粗喘着气,虚弱地抬起前爪,张张嘴,坚持不住地垂下了爪子。 姜晚轻呵一声。 凭着那浓厚的仙气,不过是撑了会扇面,何至于伤成这样。 先前只顾着计分,倒忘了狐狸的看家本领除了蛊术还有演技。 如今想来,或许一开始他就是在演了。 小女孩猛一下穿过姜晚的身子,张开手挡在姜晚前头。 “你答应过得,让我见爸爸。” 竟连小孩都利用。 姜晚从狐狸身上收回目光,抬手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 “好,但你得告诉我,你爸爸是谁?” 姜晚闻不到她魂魄里关于亲人的味道。 “他是个建筑工人,他说要去赚钱给我盖好大好大的房子。”小女孩鼻尖一酸,豆大的泪滚落下来,落在姜晚的手背上,有些滚热,灼得有些疼。 满含亲情的眼泪在手背上一下就消散了。 姜晚怔怔地看着残余的红印,又问了一遍:“你爸爸是谁?” “齐邑,我爸爸叫齐邑,我妈妈叫余芝。” 齐邑。 那个走丢的魂? 姜晚脑子里过了一遍齐邑的命簿,确实有个孩子。 小女孩努力地想去勾姜晚的手,可她的魂还没聚成形体触碰不到姜晚。 “仙女姐姐,你不会也要丢下我一个人去爸爸吧。” “我……不会”,姜晚顿了一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