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在最上面的那个信封,拿出里面带着栀香的一小页纸张,里面不是他以为的什么表白信,而是她娟秀的字体手抄的一首,来自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Let confess that we two st be twain, Althouh our undivided loves are one; So shall those blots that do with rein, Without thy help, by be borne alone. In our two loves there is but one respect, Thouh in our lives a separable spite, Which thouh it alter not love’s sole effect, Yet doth it steal sweet hours frolove’s deliht. I y not everre acknowlede thee, Lest bewailed uilt should do thee sha, Nor thou with public kindness honour , Unless thou take honour frothy na. But do not so, I love thee in such sort, As thou bein ne ,ne is thy ood report. 写于他去找她的那一晚,是她那时的心境,在告诉他。 她爱他,因为爱而不得,所以进退两难。 唐礼垂着眼,慢慢捏紧盒子,喉结滑动了下,沉静片刻后,伸手将紧张等待的女孩抱紧在怀里,“好,我原谅你。” 他知道她不是个会说情话的女孩,因为曾经遭遇过的事,更不会将喜欢宣之于口,但她为自己做了全世界最浪漫的告白。 唐礼心底是从未有过的知足。 “那还有件事。”她笑了,说话的语气也轻快了很多,“那几个造谣的学生,就不用给他们记档了吧。” “不行。”他语气立刻沉了下来,早就忘记这件事了,经她这样一提,才想起来应该去学校确认下处理进度。 “真的不至于这样做,唐礼,”沈君歌推了推他的腰,“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已经被吓得不轻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就是这样,所以才会因此被张素馨骗走,唐礼不吭声,他不喜欢给犯过错的人给机会。 沈君歌的倔强劲儿冒了出来,从他怀里挣脱开抱住自己的那个盒子,“那我要把这些东西收回来。” “……送出来的东西还敢要回去?”唐礼眯起眼,抓着不放,又不敢和她真的角力,“行了,答应你了。” 她闻言抿起嘴笑,看上去很开心,可他有些不痛快,恨恨地伸手捏了捏那精巧的下巴,“对所有人都那么宽容,就只会拿捏我,就仗着本少爷喜欢你是吧。” “那我替他们谢谢唐少爷了哦。” * 关于要不要做封闭治疗这件事,沈翊和唐礼一起找医生认真讨论了很久,医生希望能进行短期的封闭治疗,哪怕一个月,来看一下沈君歌接受治疗以后的效果,但唐礼态度很坚决,不同意将她再次关进医院。 他看得出来医院这个环境对她造成的影响,即便自己陪在病房里时,也会偶尔露出焦躁不安的神情来。 沈翊最终同意了唐礼的意见,决定接沈君歌回家治疗,但是他不肯让唐礼将她接到自己的公寓,理由很简单,唐礼很忙,没办法一直守着她。 “你也不能,”站在医院走廊里,唐礼眉眼淡然的说出这句话,“沈家不是她能安心待着的地方,你很清楚,我会请专业的医生和家里的保姆过来时时刻刻陪护她。” 沈翊没法反驳这句话,尤其是,沈老太太还住在沈家,从各种方面来说,都会给她很大的心理压力。 于是沈君歌快出院的时候,朋友和家人陆陆续续的来探望了她,到了出院那一日,陪在身边的只有唐礼和他请来的专业护理。 长京十二月的隆冬,寒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明明没有雪,却有密集的凉一下一下扑在脸上。她和沈翊通过电话以后坐进了唐礼的车里,心情微微轻松了些,因为不用每天待在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