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司漓做了个奇异的梦,梦中有那个冷漠的魔帝,有她。 她胆大包天,放肆至极。 魔帝一样寡言少语,却会主动抱她。 准确的说是扛,单手扣住她纤细的腰,似乎是嫌弃,还犹豫了一会,最终放弃了抱,直接将她扛在了肩头带往殿内。 而她趴在他肩膀上,伸腰蹬腿,口不择言。 说他是黑心肝,说他是色魔,说他不解风情,说他色令智昏。 说着说着,魔帝伸出了背在身后的手,悬在了她的腰上,像是要勒死她,亦或者是拍死她。 可最终那只在虚空停留了片刻的手只是轻轻拍了拍她勉强算柔软圆润的屁股。 “闭嘴。” 梦里的他声音似乎也没那么冷漠了。 她不知死活的顶撞他:“你的子越话少,你去找她啊!” “正在去。”他没有用神力,扛着她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清冷空寂的殿内。 司漓被扛的难受,胃里翻江倒海的呕吐感直冲脑海,手舞足蹈的捶打他的背,埋怨道:“难受死了,你就不会抱着我吗!” 她气呼呼的说完,身体便开始直直下坠,又慌得连忙勾住了魔帝的脖子往上移:“别,别……要掉下去了。” 染了酒意的脸艳似红霞,埋在他冰凉的脖颈处蹭了蹭。 灼热的呼吸喷薄在那片白皙剔透的肌肤上,她娇声唤道:“陛下。”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伸手搂住她的腰,将人横抱在怀中问:“这样,满意了?” 垂下的凤眸在夜色中清亮的好似两盏剔墨纱灯,神色流转间妖娆动人。 “不满意。”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嘟囔,“你有子越,还有那么多女人,我生气。” “胡乱猜疑。” “那么明显的喜欢,你看不出吗?还留她。”她恼怒的在他心口用力捶打了一下,于他而言不过隔靴搔痒。 “吾知。”上空安静了片刻,传来他低沉好听的解释声,“千年前一战,其父以死表衷心。保护子越,是吾对他的承诺。” “那我呢?” “嗯?” 脑中嗡嗡,混沌一片,她稍抬了脸,吸了两口冷风,才重新蹭回他怀中: “你喜欢她吗?” 她胆子大了,也不怕惹恼他了,带着命令语气的话一股脑的说出口:“不许说多疑、乱想、胡言乱语这些,我要你直接回答,你喜不喜欢她?” 魔帝面色微凝,对这命令心有不悦,却也如实回答:“不。” 她松了口气,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喜悦洋溢在脸上:“为什么不喜欢她呀?” “你希望我喜欢?”他凝眸看了她一眼,冷哼,“得寸进尺。” 还真就得寸进尺了,她不依不饶,抬头与他对视,清澈的眼睛,染着醉意的迷离:“那陛下喜欢我吗?” “不喜欢。”答得更加直截了当。 她顿时懊恼的拍打他的手臂:“那你放我下来,别占我便宜!” 他真将她放下,放在了自己的寝榻上。 司漓望着那转身要走的魔,又撑起醉醺醺的身子叫住他,然呜咽咽的说:“我知道情字一事,不得勉强。我不似子越娇弱惹人怜,所以你对我从不温柔。我,我……我也不喜欢你了!” 说着手指点在舌尖,粘着口涎涂抹在脸上。 他回头望着,只觉得莫名想笑,盯着她瞧了半响后,折回来,双臂撑着榻,微微俯身,将娇弱的她圈在怀下的方寸中,神色出奇的平静,看不见一丝惊讶。 “继续装。” 肩头的发垂落,微微晃动着,时不时刮着司漓的脸,又麻又痒。 他伸手捏起她的下巴,笑意深藏眼中:“醉了也要演,不能消停片刻,老实点?” 墨色华袍衬着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使得这放浪的动作都显得无比的高贵优雅。 他略微凑前,嗓音淡淡:“荧惑,你究竟为何而来?” 趁醉套话?她又不傻。 清寒的美目近在眼前,还有那张优美的薄唇。司漓看着,已经星目迷离,双颊如火,光洁的手臂触过柔软舒滑的袍子,情不自禁的勾住了他的脖颈,将脸迎上。 距离不过分毫时,她一笑,说:“你给我亲下,我就告诉你。” 魔帝目光一凝,脸色骤寒,握住她的手腕要将其拉下。 她却忽然一用力,将他拉倒在身上。 身体贴着身体,胸膛贴着胸膛,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