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和主人之间,就如人和人之间,也要讲一个琴瑟和鸣的缘分,当时江一木并未发现角落里的刀,我也不便点破。” 吕照接过黑色鞘刀,稍一使劲,刀鞘未动。“早年走镖时,我从北方一座古庙中捡到这把刀,当时这把刀就竖插在一棵杏花树下,我以为就此结下了缘分,谁想到带回来后,居然连刀都拔不出来,就一直晾在角落里了。” 孟渡问:“所以您刚才是故意留我二人在屋内,试试我们能否听见刀的哭声?” 吕照点头:“正是。” 孟渡追问道:“您刚才说,这把刀叫鬼哀刀?” 吕照指着刀柄:“你们看这里的字。” 刀柄上分明刻着两个小字,如画如符。 孟渡心尖一颤,那是战国时的楚字。 吕照双手捧刀递给孟渡,笑说:“既然孟娘子与鬼哀刀有此缘分,吕某就将此刀赠与孟娘子。” 孟渡看向江一木。 江一木点了点头,示意孟渡接下。 孟渡这才接过刀:“谢过吕照兄。” 吕照送二人出门,走到巷口的时候,他忽问江一木道:“适才鬼哀刀哭泣时,你腰间的短刀可有反应?” 江一木将短刀发光发热的事说了。 吕照微笑道:“冥刀与冥刀之间,原来也是知音难觅、惺惺相惜啊。” *** 三日后,夜晚。 凤仙坊的门口,车马粼粼,火树摇红,星桥晕碧。 “好一副‘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的景致。”连鹤俯瞰街景,无奈一笑,“不论泱泱盛世,还是山河破碎,众生的生死,一样无人问及。” 这时,街口驶来几辆气派的马车,精雕的护栏,描金的帷幔,一看便是刘府的马车,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赶忙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 先下车的是刘亮平,一身宝蓝色锦缎长袍,身后跟一位玉树临风的白衣公子,正是禾木茶馆的江郎中。 连鹤笑叹:“又是一个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