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未断黑,幽幽的灯光已经照在街头,湿重的寒气渗入肌肤带来细微刺痛感,你被别人领着一路向上,镇子的风景渐渐被灌木丛代替,蚊子嗡嗡叫得你心发慎。 你看着前方提着灯笼的仆从,一举一动都像精心计算过一般,迈出的每一步丝毫无差别,静谧的环境下展开一座古老的城堡。 “吱呀——”大门的声音毛骨悚然,你摸了摸肩膀,首先映入你眼帘的人使你震撼。 高高在上的青年有着一头黑发,被扎在脑后留下几许刘海,轻闭的眸子并没有随着动静睁开,苍白的肌肤殷红的唇色,暗金色边纹的披风耷拉在地上。 “主子,夫人已带到。”仆从俯身,尊敬的对着青年道。 你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青年——你的丈夫,为数不多的血族伯爵,这是你们的第一次见面。 他缓缓睁开眼睛,露出无杂质的血色瞳孔,他并没有看你而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过来吧。” 你朝他靠近,随着距离的接近,伯爵闻到清甜的香气,这让他不禁看向你,淡淡说了一句。 “以后别干这种蠢事了。” 他是指你逃婚这件事情,这让他在血族面前丢了脸,你讪讪地抱住他的脖子,和他的血色瞳孔相对视的瞬间,置身于街道口的寒气又一次回到你的身上,随即你僵硬的扯嘴微笑,缓缓在他脖颈间落下轻柔一吻。 他的手放在你的后脑勺上,獠牙磨蹭了下香甜的肌肤,然后刺入,轻微的疼痛从脖颈处传来,你看着他背后的王座发呆。 伯爵本身的意愿不在于权势斗争,所以你得以有一片安静的土地,伯爵待人尤为宽松,只要不离开古堡你做什么他都赞成。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温和的太阳光,缠绵的时刻正在进行,起此彼伏的身形暧昧不清。 高脚杯里细娟流淌的血液始终不如面前的人儿芳香,血红色的眸子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你面不改色的食用着肉排,只余刀叉相切的清脆声。 你听见他叹息。“我的妻,为什么你喜欢吃人类的东西?” 你默了一瞬,回道。“习惯。” 他靠着沙发,一口喝下,殷红的舌尖伸出擦拭更为艳红的唇。高脚杯轻轻的落在地上,不响却足以表达他的不满。 “抱歉。”他微笑着,丝毫没有打扰别人进餐的愧疚。 说老实话,他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诡异不可测,相反他的思想尚存稚嫩,举止言谈还没有到老成的地步,很容易被你拿捏,早知道这样你也就不会干逃婚那种傻事了。 …… 雷雨交加的夜晚,风呼呼的吹刮着古堡周围形形鬼鬼的树枝,这些杂乱的声音还掩盖不了剧烈的敲门声,伴随着清亮的声音。 “喂!请问有人在吗?!这里有人想住一晚上!喂……” 大门猛得敞开,风止不住的朝里面吹,打湿了地上柔软细腻的红毯,雷声震动划破天际,几个被雨淋得狼狈的青年同时呆愣。 大厅正中央的王座上斜靠着位女人,卷卷的长发懒散的顺着身体曲线滑落,黑色眼影轻轻往上一勾,女性特有的娇柔美展现得淋漓尽致,她把耳发别过,娇媚的对着青年人道。 “哦?这是打算站在那里过夜了?” 青年们反应过来,感激不尽。 “谢谢!谢谢!” 你只是冷淡的点头,转身就把这些烂摊子丢给管家。 管家身体微微前倾。“夫人,您再这样下去,伯爵大人会生气的。” 你冷笑一声,“他生气的次数还不少吗?” 管家混浊的眼神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叹息,直起腰板领着一干人离开。 最近血族召开会议,受命前行的的伯爵离开古堡第八天,依旧没有给你来信。 你漠漠的坐在王座上,半垂着眸子直到半夜,你才猛然惊醒,起身来到一个青年人的房间里。 “人类啊……”你看着熟睡中的人类,那完全没有防备心的模样着实让你喜欢得紧,你又想起以前和小男孩待在一起的时光。 你眼底含着浅淡的笑意以及怀念,一双修长苍白的手悄无声息的抱住你的腰,你能察觉到身后不断散发的危险。 是谁! “你好大的胆子!”腰间的一只手抬住你的下巴,迫使你仰头,对上男性薄怒的脸庞。 你惊愕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他突然笑了,对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夜色中的血色瞳孔越发的深幽。 “半夜居然闯别人房间,真是一点礼节都不懂。” 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