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再夸张肉麻;诗文描写,放在他;身上,全都成了白描。 真神仙中人。 尤其阔别数月,他好像又成熟了一些,少年;秀气略微退去,愈发英姿勃勃,散发出强劲;生命力。 说人话,二十岁;青年,雄姿英发,嗯……上次;意外,她还记得呢。 但今天;话题关乎终身,她不得不提出猜疑。 “你是不是,”她斟酌用词,“有隐疾?” 谢玄英:“?” 她客客气气:“你二十岁了。” 他:“所以呢?” 她:“……” 迷之沉默后,她惊了:“你真是处啊?” 谢玄英给她两个字:“闭嘴。” 程丹若闭嘴了,心里;天平逐渐倾斜。 不得不说,这是很大;诚意,好像单位给承诺:吃饭有食堂,交通有补贴,我们还免费分一套房给你。 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分房子还让人舒坦。 她开始相信他说;“喜欢”了。 写一千遍《蒹葭》,弹一百遍《凤求凰》,栽一片桃花林,都比不上男人好好管住下半身。 这点诚意,真;很舒服。 谢玄英感觉到了她;松动,反而有些意外。他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不是很正常;事吗?心里有了人,如何能与别人耳鬓厮磨呢。 男女之间,假使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和配种;马又有什么区别。 他自己;马都舍不得随便配。 “话虽如此,”程丹若克制住了涌动;情绪,尽量理智,“婚姻于男人而言,利多弊少,对女人相反,如果我得不到想要;东西,我不想冒险,你明白吗?” 谢玄英回神,直截了当:“你要什么?” “我要我;丈夫像尊重他;兄弟一样尊重我,把我当成独立;人看,让我做我想做;事,不要干涉我,不要把我当做他;附庸,他;财产,把我当成他;盟友和同伴。” 她口气坚定,“这不是条件,这是底线,这本就是我该有;。” “丹娘,婚姻结两姓之亲,秦晋之好,本该如此。”谢玄英说着,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与家世无关,妻者,齐也,与夫齐体,共奉祭祀,合当以礼相待。” 程丹若反驳:“与夫齐体,为什么夫杀妻与妻杀夫不同刑?伦理纲常,难道不是夫尊妻卑?” 他陷入沉思。 少顷,斟酌道:“这是不对;。” 程丹若:“?” “乾坤有两仪,天地分阴阳,世间之始,源于夫妻。”他说,“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兄弟,有兄弟然后有上下。故夫妇如乾坤,地位相当,男女如阴阳,互为表里,亦无尊卑之分。” 程丹若竭力控制住表情:是她读书少了吗? 他这话;意思,是不是夫妻地位相当,男女平等? “律法是治国之道,非圣人之道,愚民难教化,轻女重男,也是无奈之举。”谢玄英说,“律法不是天理,刑罚在于安民,不该混淆。” 程丹若:“……” 她憋半天,干巴巴地问:“是吗?” “是。”谢玄英很认真地告诉她,“身不行道,不行于妻子,夫和则妻柔,夫不义则妇不顺。丹娘,若我不能敬重你,你也不必敬重我,我若要你敬我,必先敬你。” 程丹若快要被说服了。 但,也仅仅是“快要”,这么多年;磨砺,岂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忘记;? “道理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若人人都能做到,大家都是圣人了。”她疑问,“我有自己想做;事,你能怎么支持我呢?” 谢玄英问:“你想做什么?” 这次,她思考了很久,才说:“我想让自己过得更好,让百姓过得更好。” 说实话,程丹若对自己;能力并不自信,不认为自己能改变世界,这太难了。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有点不甘心,想做点什么。 至于能做到什么地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能力大,就多做点,能力小,就稍微做一点,无愧于心罢了。 她等谢玄英;反应。 他说:“我与你所想相同。” 程丹若摊摊手。事关后半辈子;职业发展和个人生活,再美;脸也没用,不说点实际;,空谈无用。 谢玄英读懂了她;意思,微微蹙眉,志同道合,其他;事还需要说吗? 好吧,假如丹娘想听。 他试着梳理思绪:“你我成亲,你就不能在宫里当差了。” 程丹若适时提醒:“对,我必须放弃自己;前途,还有我;俸禄。” 谢玄英马上说:“银钱都给你,由你持家。” “还有吗?” “所有;事,我们商量着办。我去哪里,做什么差事,假如为政一方,该如何治国安民,我都和你协商。”他说,“我所有;东西,都有你一半。” 谢玄英看向她,毫无犹豫:“人、钱、权,你与我同享。” 人和钱都不稀奇,当家主母都有,只有权……权力是男人才有;。 程丹若愿意考虑婚姻,所求;无非就是借用丈夫;手,获得一部分权力。 她想要;,他愿意给。 这笔生意,确实可以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