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可否先听本宫一言?”富贵逼人的农彩衣站在山野小树下杂草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二人貌似管不了这些许了,在来的路上严归云决定有些事情必须要提前说清楚了才能让这位进他边府,他如今不是孑然一身,身后有整个边家军,不得不忌惮着朝廷。 他诧异的看着这个从一见面就超乎寻常沉稳的女子,“长公主请说。” “有些事情,本宫觉提前说清楚对彼此都好。” 严归云:“……” 他在心里使劲点头,虽然他觉得自己都说不清楚,但就是感觉这婚不能结。 “这个亲,不能成!” 严归云:“…………” 这个女人莫非有读心术?严归云简直要蹦出哇撒了,这是哪门子公主,简直是神仙好嘛。 只是常年背着边池也的人设,加上让他莫名其妙的时不时来一下的哀伤,只能默默的在心里情绪活动。 “有个大户人家小女孩,自幼没了双亲,” 农彩衣眼眸转动,思忖片刻继续开口说道:“族中有些顽皮些的孩子,趁照看她的大人没注意,便合起伙来欺负她,一年的冬日,有几个孩子合起伙来将她推进了即将结冰的荷塘,” “冰冷的刺激,令她痛苦不堪,她在恍惚中都瞧见了过世的母亲,在窒息间跟着母亲往水底沉落,就在她绝望之计。有双小手把她从泥泞中拽了出来,那是她在这世上见过漂亮温暖的双手了。” 农彩衣仿佛回到了那个寒冷的响午,“喂!醒醒啊,醒醒!醒来我帮你揍他们…”小手的主人不停的呼唤,才使得她在恍神中跟丢了母亲,刺眼的光将她从昏迷中拽醒。。。 外人都只知太后对她宠爱有加,天子让她享尽天下富贵,殊不知,是从这日午后才是她重要的人生节点。 “那个小女孩就是本宫,从那时起,我便爱上了那双小手的主人,即便如今所有的人都说世上已无此人,我不信!不管他身处何处,变为何人,我相信我还会遇见到ta。” 严归云:“…………………” 这个故事有点她妈的耳熟,是自己在来的路上顶着头痛苦思冥想出来准备说服这个公主的借口,就这么被她这么轻描淡写的把自己给说服了? 虽然很诡异,但想到自己并未抗旨,还不用结婚了,严归云心情好到面具都要裂开了,这让他藏在面具后的脸险些绷不住,再次瞥见长公主那张“你被吓到了?”的脸时,决定还是努力压下自己上扬的嘴角说点什么。 “噢!那挺好的,如果有需要臣可帮你一起找…” 农彩衣:“好,大将军一言九鼎。” 严归云:“………” 二人穿过一众呆滞的人,如无其事的回到该回的地方,只是次日的拜堂在长公主的水土不服下给暂时推后,当然,这个“后期”在二人的一唱一和下不了了之。 同样水土不服的还有在济州上官玥,经过三年前那次,她的身体已相当羸弱,加上药是挑着喝,有时喝也喝个半碗,贴身的人都知道这都是小姐看在那只保温药碗的份上。 济州昼夜温差大,地处高山,上官玥来这一日便病了,两夜没怎么合眼加上滴米未进的上官玥,靠着孟春的真气眼角的朱砂痣才恢复些许红。 “花营主,大当家晌午的药喝了吗?”跟来的一位长相清秀男子,挑着兰花指攀着花朝有力的手臂嗲嗲的说。 花朝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好好说话!” 男子这才讪讪道:“不要生气嘛!人家……” 一旁的孟春听不下去了,抬手就是一掌斩断了他发骚。 男子正是见到帅哥就流哈喇子的肖娘子肖刚,这几年跟着待罪的悟道,学了不少本领,清水寨找他看病的人比找他爹的多了起来,加上他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伪装,桃月便安排他跟着出来照顾上官玥。 肖娘子清了清嗓子,这才正常道:“我估量着大当家夜里会烧起来,这…再进山会有些凶险。” 怎料不到寅时,大当家的一声令下,十余人的“商人”队伍,穿越边郡,经过一段连绵的黄漠来到达巴川境地。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戈壁,苍苍穹宇,茫茫大漠,这里的风沙见证了盛世之兴,目睹了乱世之哀,它们以一种主人的姿态,欢迎着上官玥他们的到来。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这是上官玥第二次踏上这片土地,丰德帝间,她与少年叶安随军来过这片大漠,那时,这片还属于大魏,在动荡的建安元年,这片土地演变成了巴川的边郡。 “小姐,喝点水?” 上官玥接过孟春递来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