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 “呀,你你你站住。”我再次喝住他,也做出后退的姿态:“你别再,别再往前走了啊。等我,等我们毕业行不行?” “成交。”他背手向后退了一步,“这样多好,还是你。” 果然是在拿我开玩笑,这人,我竟然不敢去打他。 只好咬着牙用手摘着旁边的竹叶嘟囔:“逗我玩哪,我又不是猴子。” “你比猴子有意思。” “哎,田文凯。”我把一片竹叶丢到地上。 “好好好,不逗你了,我想说的是,让我追上你的成绩。”他说。 我听到了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咋这么自作多情呢? 啊!这比我刚才鼻涕眼泪一把的时候还要丢人。 地上那只没猫冬的蚂蚁啊,你闪出点儿地缝来让我也进去呗? “终于肯认我了?”他问。 “认什么?你别瞎说。”我局促的回答。 “有些人从来不说谢谢和对不起,而每次伤心的时候我还都要巴巴的贴上去。”他抱着胳膊假装生气。 “啊,那那就谢谢你,我们达成一个协议昂,在学校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这样挺好,不要再给我说话了,所有跟学习无关的事情我们闭口不谈。高考完以后,我主动去找你庆祝我们的好成绩。到时候学校要杀要剐你,随他们便。”我坚定的说。 “为什么是要杀要剐我?难道不是你?”他开玩笑的小声说。 “行不行吧?”我问。 “成交。”他伸出手要给我来一个交易完成的握手。 “哎,爪子放下。”我拍下他的手。 “我唱周杰伦的歌好听吗?”他问。 “啊?哦,还还还行吧,什么时候钢琴弹得这么好了呢?” “小学就不错啊,不过只是爱好,偶尔学学。你也没问我也就没说。”他说的轻松自在,“想学吗?我教你。” 我喜出望外,点点头:“高考以后吧,我会让你教我的。”但转眼一想,说,“早恋是不对的。” “我知道,但我是对的。” 他坚定的神情和态度使我敬佩。 他不像我,没有自己的主意,很多时候会人云亦云,不知道什么才是对的和错的。 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好将眼神锁定远方,他也跟着我看向远方。 《枫》,他说。 什么? 我的心情像周杰伦的歌《枫》,他又说。 今天哪里有风?有风雾霾早就散了。 嗯,没有风,他笑。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在大街上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地上拍着地嗷嗷哭,你会去打扰她吗?我问。 应该,不会。你会吗?他反问。 我也不会。我答。 为什么? 因为,她一会儿就坐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什么事儿也没有的走了。 我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