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最少也能卖四五百块钱了。到时候她倒是不愁生活了。 这样的话,她好像在一年内就能还完这个钱。 “那我一年后才能还你啊。”顾楠清伴着手指头算了算。 李中华的手指头还勾着顾楠清的手指头,听了这话,忍不住手指头又挠了挠顾楠清手心:“也不用那么急的。我再进山一趟。” “太危险。”顾楠清皱皱眉头。杀蟒蛇、打老虎、陈老大的尸体,件件在她眼前晃过。 “最后一次,放心。”李中华说着,在顾楠清手心里比划了一个陷阱和竹箭。 顾楠清犹豫着。自从她进山平安归来又赚了钱后,进山的人就多了,这次还闹出人命来,他们的陷阱不能再布置了。而且进城以后,她可能也没机会再进山了吧。 倒是这个县城,这个房子还能降降价…… 顾楠清想算算成本,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捏在李中华手里。 她抽回手指着那件塌了屋顶的房子:“那这个价格应该还能降点吧。又是死人,又是重修才能住,这买的哪里是屋子啊。” “就是。这屋子哪里能住人啊。重修的话没几百块肯定搞不定。这屋子就值个七八百块。”李中华遗憾地看着那双手离开自己手心。 刘胖子好笑地看了两人一眼,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在屋子内外转来转去。 这时候,他在屋子外面听见七八百块,立刻说道:“应该可以谈。” 顾楠清的眼都亮了,对李中华眨眨眼。 “刘叔,帮我们七百块谈一谈吧。但是我们现在就要见房东。”李中华说道。 房东很快就来了。 这是个姓郭的四五十岁的光头中年人,他不要珠宝字画啥的,只要现金和黄金:“我这好歹是带着十间屋子两个门面的一个院子啊。这可是我们郭家发家之地,要知道当年刘家可是大清响当当的皇商啊。我们跟着他们吃点汤都成了富翁。” 但是他们始终还是局限于眼光。当年刘老家跟着组织走的时候捐完家中产业资助家中孩子和组织,族中子弟多送出国,归国又是学者。而他们一直经商,家中子弟读书的并不多。 老郭缅怀起来有些滔滔不绝。 “可是,你这两个铺面只收回一间啊,还有一间还要重修。十间屋子能住人的也只有三间啊,三间是仓库。其他都塌了。而且你这个还是凶宅。现在这个时代,你也知道啊,能买敢买房子的人没几个啊。”李中华笑着打断他道。 一说到凶宅,那个人立刻焉了气息,叹了口气,说道:“要不是这样,谁愿意卖祖宅啊。我是每一次走进来都心痛无比,哪里还住的下去。小姑娘也不要怕,我们一家人慈眉善目,从没做过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我说不是凶宅,可是没人相信。真的卖不掉就放这里了。” “郭阿叔是要离开这里吗?” 顾楠清有一种感觉,这个人是想偷偷去香江那边,不想留在国内了。 “小姑娘不知道,现在东江靠海那边发展比较快比较好。我就想带我小儿子去看看有没机会。我们家世代经商,还是想走回经商的路啊。” 郭大叔这句话相当于回答她的猜测。 她没有别的东西,手里还有一个百年的山参,可以碰碰运气。 “六百块加一根百年的野山参。再多就没有了。你也知道,这两年开始,慢慢都在返回一些祖屋什么的。今年买不了,明年后年总会买到适合的。而且您这个屋子买过来修都要用好几大百元,不是。”顾楠清说道。 郭大叔眼睛一亮。到香江那边,百年的人参可比现金管用多了。 “过了这个村可没这店了哦。那根野山参两百年了,最少值两百块。你拿出去大城市卖个几百块肯定有人要。”李中华看见他的眼神亮了,补充说道。 “老郭啊,你看这几个月来,你这屋子也没几个人问啊。多点钱出去总是安全的。你那小儿子不是在糖厂还有一套小楼房,也不愁以后回家没地方住啊。”刘胖子也劝道。 郭大叔闭了闭眼,叹气道:“就这样吧。” 说着,他推开正屋中间那间堂屋,走到神龛后打开里面的暗格,取出一幅画来说道:“这是我们先祖的遗像,我要带走。” 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大家约好后天来交钱交房契,还找来他家族人做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