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族长这一番话，算是彻底将顾老婆子和顾老大一家人打击的彻彻底底。但是，顾楠清知道这会她不能顺着杆子往上爬，她只能依靠唤起大家的同情心，站在她这边。 至于怎么教训顾江涛，她心里大概有了计划。所以，顾楠清抹了一把眼泪，搂着顾楠冰，对大家说道：“族长公公，各位乡亲叔叔婶婶、公公婆婆，还有知青同志们，当年我阿爸娶了阿妈的时候，大家都亲眼看见，阿婆就说过不再和我们有关系。现在，不知为什么又逼得我们这样。如果，婆婆还逼我们，我就去找大队队长，如果没人管，我就上镇\上，上县\里，我要找妇\\联！到时候，还要请各位乡亲做个见证。大家都看见了，要是我但凡有办法，我也不想进山去，要是我出个啥事，我们这个家，还能怎么办啊？” 顾楠清说到伤心处，眼泪扑朔直掉，上气不接下气。 顾楠冰跟着哭起来：“阿妈，我要阿妈。姐姐……” 女孩儿哭声惊醒了小林子，小林子细细气气也嘤嘤嘤哭起来。 多可怜的孩子啊，多好的女娃啊。 大家哗然，想到小林子这没爹娘的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养大，纷纷叹气，看向顾老婆子和顾江涛一家人的眼神更是鄙视加不屑。 “你这个烂……”顾老婆子指着顾楠清，刚要骂，就被族长一拐棍打过来，顿时禁了声。 “阿清啊，你放心。如果他们还欺负你，就来找族长我，一定替你好好管管。” “阿清放心，我帮你作证。”陈知青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我们也可以……”黑石娜也站出来。 看见大家都倒向顾楠清那边，顾江涛这会才真的有点慌了。 “族长公公，你听我说，我真的是担心顾老二一家，才过去……”顾江涛一瘸一拐走过去，想拉住顾楠清，却被顾楠清甩开手。 “大伯，你想说什么？想说你半夜三更担心我们，来我家看我们的鸭子？鸭子在院子大树下挂着，你不敲门，却专门去那边关心我们吗？如果是这样，这种关心以后还是少一点更好。” 女孩子清清冷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乡亲们哄笑。 “你……”顾江涛刚想骂她，但一想场合不对，硬生生逼了回去。好一会，才叹气说道：“阿清啊，大伯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误会你大伯，还有你奶。身为大伯关心你们是对的啊。你年龄还小……” “既然这样，不如大伯把打伤阿冰的费用给了吧。总不能让陈姐姐老是帮我们垫付药费，还有你不说是来送米的吗？那米呢？”顾楠清冷眼盯着顾江涛，满脸讥讽。 本来今天她想到能分开两家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没想到大伯像牛皮糖，蹬鼻子上脸贴上来。 “对哦！付钱吧。”看热闹的永远不缺人。 “米呢？拿出来吧！”更有人应景吼起来。 “啥？！”大伯娘尖叫一声，就冲了过来，粗壮的手指头指着顾楠清，“就凭你，还想要医药费？还想吃我家的米？我呸！” 顾老婆子也跟着：“呸！除非要了我老婆子的命！否则……” “哎……”顾楠清无可奈何打断顾老婆子的话，转向族长，委委屈屈，“族长公公……” “各位婶子、叔叔、公公、婆婆，你们说这医药费该不该他们出。”顾楠清的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对！该出！” “打伤人家小妹子，还是自己侄女，怎么也该出点医药费吧。” “没钱给小娃娃一点米养活也应该啊。”大家议论纷纷。 “顾秀琴！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就把你家顾柳给我叫过来！我们就去大队里，找妇\\联！”族长生气地跺着脚。 “阿清妹妹，不如我带你去县里吧。”陈知青走过来说道。 “对！我们带你去。伟人说过陈旧革新，陋习要改！”知青们纷纷围在了顾楠清身旁。 顾老婆子后退两步，有些怕了。顾柳老头子平时不管事，但是是顾家的核心骨，这件事他肯定不同意。 看见顾老婆子不吭声了，大伯娘也哑了火。 族长看向顾江涛，声音带着不容商议的威严：“顾老大……” “出！我们出！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侄女不是。可是，我们也没钱啊，米。用米成不？”顾江涛的笑容就像吃了黄连一般。今天所有人都偏向顾楠清。 如果闹大了，吃亏的还是他们。 这山卡卡里头还流行着用物换物的旧俗。 顾江涛不情不愿拍了拍站在一旁的顾楠玉：“阿玉啊，回家挖一碗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