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出去。 禁闭室的门口不是有秘命才能够打开吗?天楚是怎么做到的? 天楚轻快的轻快步伐沿着的昏暗的过道一直走,直到来到一扇黑色的大门,他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秘命,大门敞开了。 荷夜冰在大门即将要关上的那刻,嗖得一阵风冲了进去,里面有两个弟子倒在了桌子上,桌子摆着酒和花生。 这两名弟子不会是天楚打倒的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天楚已经不见踪影。 荷夜冰刚壮着胆绕过两位倒下的弟子,一把长剑抵住她的脖颈,高大的躯体笼罩在头顶,随后又放开了,“你跟踪我?”,是天楚的声音。 “你来这里干什么?”荷夜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反问他。 天楚不答。 突然响起了一声剧烈的咳嗽声,光听这声音就能感受到发声之人的痛苦。 荷夜冰和天楚寻声而去,长长的过道中,左右两边都有相互对称的牢房,牢房用铁杆围起来,形成一间间坚不可摧的铁笼。 快走到过道的尽头时,右边的牢房里关着一个怪物吧嗒在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脸部的下颚骨被削掉一大片,森森白骨裸露在外,骨与皮肤结合处生出血黑色的脓包,全身脓包四溢,双目被扣掉了,不断的有小蛀虫爬出,枯萎的散乱的长发零乱的散在面颊两旁,双手十指被砍断,只剩无指掌一坨一坨艰难撑着上半身身躯,全身经脉被挑断。 荷夜冰强忍着呕吐,连忙躲在天楚身后,她一直以为悬空高僧的相貌已算是世间最可怜之人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惨的,如此苟延残喘,还不如死了。 天楚问道:“你是谁?” 他貌似听见了,左右摇晃脑袋寻找声源,张开嘴巴似乎想说话,舌头竟然被剪断了,挣扎了一下,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吐出一口浓痰于地,随后他摇动着没有手指的掌心,想在地上画些什么。 这时,天楚却说,“有人过来了,我们快走。”天楚拉着荷夜冰在过道上奔跑,快到门口处,天楚停留了一瞬,双指一指一束金光直射两名倒下的弟子,趁两名弟子还没有苏醒前,天楚拉着荷夜冰回到了禁闭室,此等快速移动的功夫真的不是一般弟子所有的。 “快躺下。”天楚拉着荷夜冰躺到了榻上,手一掀被褥盖好了。 荷夜冰紧张地闭上双眼,她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天楚的手臂后又快速地收了回来,无处安放的手只好死死放在胸前。 这是感到一阵空气流过,禁闭室的门打开了,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荷夜冰好奇的睁开了一丝丝眼皮,模糊的视线看到来的人是掌门易隐,他绕着禁闭室几圈后便悄然离开。 天楚听到了脚步声的声音突然又增强了,他翻过身看到荷夜冰紧闭的双眼,“不要动,他可能还会回来。”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易隐又来到了禁闭室看了一眼才放心离去。 “走了。”天楚掀开了被子起来。 “刚才那个人是谁啊?竟然这副模样,难道是触犯了仙规吗?有这么残忍的仙规吗?”荷夜冰心里一串串问号。 “他刚才用手比划,估计是想告诉我们他是谁,易隐就来了。” “那明晚我们再去一次吧?” “不行。” “为什么?” “危险。” 荷夜冰刚想说她一个人留在禁闭室会害怕,这时禁闭室的门又开了,她立马拉着天楚衣袖示意他赶紧躺下,无奈天楚神色淡然,毫无反应。 钱铁务咆哮道:“荷夜冰,都几点了,你还睡,仙规都抄写完了吗?” 荷夜冰想说着不见天日的日子,鬼才知道几点。她立刻从榻上坐起来,“还没呢,昨夜抄写仙规抄得比较晚,所以就…” 他话还没有说完,钱铁务便打断了,“现在起来,随我去面见掌门。” 荷夜冰脸色瞬间煞白,“不是说在这里禁闭三天吗?掌门为何要见我?” “哪这么多废话,赶紧起来。” “那天楚呢?” “掌门没说要见他。” 荷夜冰心想难道昨晚夜闯牢房被发现了?她一脸不情愿得跟着钱铁务走了,还不忘回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天楚,完全忘记自己此时的身份是男人。 来到了朝会万福殿,看到三大主事人向昨夜审问一样坐在上方,蓝七仙导也站在了大殿前。 钱铁务道,“掌门,荷夜冰已带到。” 易隐面若冰霜,丝毫察觉不出有任何的表情,冷声道,“荷夜冰,昨晚在仙牢禁闭室里睡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