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打量。 他看着风晚明那张脸,心下摇头,怪不得迟水清陷得这么死。 这种美人人见人爱啊。 “官訇。”迟水清出声。 “哎、哎在呢。”原来这男子便是官訇。 官訇听见迟水清叫他便抬眼看去,就见对方眸色阴沉的看着自己。 小气死了。官訇心道。 风晚明又抬眼打量起官訇,心想原来这就是迟水清那位军师啊。 官訇瞧着迟水清那模样,尴尬的笑了笑,“哈哈,陛下娘娘真的般配啊,水风清,晚霞明哈哈哈哈。”他笑呵呵的应付道。 迟水清皱了皱眉,抬手让他赶紧滚下去。 官訇见状边鞠躬边匆匆的往身后退去。 糖葫芦吃完了,舞狮也看完了。 迟水清跟在风晚明身后又往晚玉宫走去。 他跟在她身后,昏暗的夜里只见她在前面困倦的揉着眼。 如今已到第二日了。 一路无言,直到将她送到晚玉宫的寝殿内,风晚明才叫住了她。 “风晚明。” “嗯?陛下怎么不叫我……”风晚明回头。 “生辰吉乐。”他道。 风晚明一愣,见他站在门口,双眸间映着殿内烛光,犹如星星点点的火光。 “……谢谢。”风晚明回道,“这个生辰我很喜欢。” 迟水清瞧她盛满真挚的眼,一时红了脸撇开了头,“你……喜欢就好。” “陛下……妾身有一事想请——” “我知道,天一亮诏书便会送到承北王府,你放心。” “那妾身谢过陛下。”没想到他竟如此爽快,风晚明暗感几分欣喜。 “我、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迟水清道,说罢转身,不等风晚明招呼他,就跃过晚玉宫的墙。 “欸——怎么当皇帝的还翻墙……”风晚明看着他翻墙的身影喃喃道。 清晨,风晚明从被褥中艰难的爬起,夜里睡的太晚了,早上起床就是痛苦。 “娘娘生辰开心吗?”阿柯在她身后为她梳发。 风晚明回想着昨夜,缓缓点了点头,“挺好的。” “今天各宫都送来了贺礼,奴婢都放在大殿内了,等会娘娘要去看看吗?”阿柯问道。 风晚明揉了揉额头,“先放着吧,这几天太忙了,等歇息下来再说吧。” 如此说完,风晚明又投入到新年宴的准备当中。 只不过自清晨梳妆以后,阿柯便不见踪迹,风晚明从其他宫里招呼了几个尸影卫的人,来帮忙搬东西。 只不过时运不顺,不知是不是那几个人杀人杀惯了,搬个东西哐哐砸坏了一半。 风晚明气得把他们又撵回去。 于是她又差人重新调了一批正经的内侍,搬起东西来都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 后面的几天转瞬即逝,她备好新年宴的一切,又要备新年礼,列出各宫礼品清单,还有晚玉宫发给后宫各位的新年礼。 临近新年还有两日,风晚明还在思考该给迟水清什么礼物比较好。 过去听昌平说,后宫女人都爱送些表达你侬我侬的手制品,这种东西最能表现用心。 毕竟皇帝什么都有了,贵的华丽的已经看不上了,要的就是心意和那份惊艳罢了。 可是她对绣品是一窍不通,这些年正经学出来的是书法和国画了。 “哎……”她叹气垂头。 倚在书案边,“要不送副画给他?” 如此,风晚明便决定送一副肖像画,她抽出一个崭新的卷轴,差人去库房拿了彩墨。 她于窗前书案站定,铺开卷轴,脑海中对迟水清的形象翻来覆去。 画什么样的好呢? 说来她对迟水清的模样也就看了几个月而已,若要说她对他哪次的印象比较深刻,大概就是前些日子过生辰那次。 “嗯……那就仿一个踏鹿神君的图吧。” 踏鹿神君是民间推崇的一位男神君,玉树临风骑着灵鹿。 风晚明脑海中想着她旧时见过的几分踏鹿神君的画,又想着风晚明的样子绘制起来。 不过她将灵鹿换成盘踞的龙与奔驰而来的麒麟神兽。 以表皇帝尊贵的地位。 花了大半个下午终于作好了这幅画,风晚明小心翼翼的收起画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