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委,好脾气地向虚明子解释:“你摸我的人身是没有用的,大家去寺里许愿都是摸我的原形。” 匡芙一愣,回想起自己有事没事就吃豆腐的行为,顿时有些心虚。 “也不一定,说不定也有效果,只是效果没那么好呢?” 陆锦摆摆尾巴,吐出一串泡泡。 “也有可能,还是师尊想得严谨。” 第二日一早,将吴老太留在客栈休息,匡芙让墨娘变回本体隐藏在自己的头发里,虚明子带着他们去往吴良材在京城的府邸。 吴府是吴良材与相府小姐成婚前新建的,如今才过了不到两年,门庭依旧崭新,很是气派。可见吴良材如今在在京城里日子过得十分不错,他嫌弃墨娘是妖怪也就罢了,就连养育他长大的吴老太都不曾接来京城享福,可谓是无情无义到了极点。 虚明子今日戴了斗笠,遮住了他那不伦不类的半个秃瓢,又恢复了世外高人的做派。 匡芙觉得好玩,跟着戴上了面纱,很是仙气飘飘。 他捏着一团用幻术变出来的假发,对前来开门的小厮道:“告诉你家主人,虚明子捉妖归来,叫他速速来见。” 小厮恭恭敬敬将三人请进偏厅里,又麻利地去往主院找吴良材传话。 主院寝屋里,吴良材那位尊贵的妻子,相府大小姐苏雪辞,此刻正冷着脸将他推出房门。 “吴良材,此事我一定禀报父亲,叫他好好查一查来龙去脉!” 一身锦袍的吴良材站在门外求饶:“夫人,你我夫妻一体,损害我的仕途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若是只看外貌,他也算是人模狗样,否则当初发妖也不会看上他了。 吴良材还想说点什么,小厮上前通报,他听见虚明子的名字,便制止了小厮,匆匆往偏厅去了。 虚明子一见吴良材露面,便拿着那团假发上前邀功。 吴良材看着匡芙和陆锦,皱眉问道:“这两位是?” 虚明子按约好的说法开始糊弄他:“这是我的师父陆天师和我师娘,那发妖委实有些难对付,即便是制服了她的真身,可我学艺不精,仍不能彻底消灭她,所以请了师父前来帮我。” 吴良材闻言,半信半疑道:“你的师父竟然如此年轻?你们如何证明这团头发真是她显形?” “师父他老人家功力高深,驻颜有术罢了,实则已有千年修为。”虚明子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墨娘让他带来的情诗,“吴施主且看,这可是你托我带回来的东西?” 吴良材接过那摞诗稿,逐一查验,确定没有遗漏,这才放下心来,客客气气问陆锦:“不知这位陆天师准备如何超度那妖怪?” 陆锦努力模仿师尊平时的派头,微微眯起他那双纯良的鱼眼,冷淡地照本宣科念起匡芙提前编好的台词:“那妖怪最后的执念便是吴施主你了,只要取你的三滴血,佐以我门中最为精妙的超度之法,便能让那发妖忘尽前尘,投胎去也。” 吴良材听见“忘尽前尘”四个字,心中一动,墨娘虽不如娘子家世显赫,却也温柔美貌,若真能忘记过去的一切留在我身边,岂不美哉? “陆天师可有办法让她虽忘尽前尘,却不必去投胎,仍旧留在人间伴我左右?” 他这一出突发奇想超出了师尊交代的剧本,陆锦一时不知作何回答,只好眼巴巴地看向虚明子。 虚明子赶紧救场:“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女子阴气重,这施法需得避开一些,不如叫我师娘暂时回避,恰好她精通风水之道,或许可以为大人你府上略做调整。” 吴良材颔首:“那便让我这小厮带陆夫人随意参观一下吧。” 匡芙跟着小厮四处闲逛,状似随意地提起:“听闻府上的女主人乃是京城第一才女苏雪辞苏小姐,久闻美名,可否带我拜会一下?” 小厮觉得这位夫人也是女子,想来大人不会介意,便领着匡芙去了主院苏雪辞的厢房。 这厢苏雪辞刚准备带着丫鬟杏儿去宫里拜见自己的姑母苏贵妃,一打开房门就与匡芙撞了个正着。 匡芙开始装腔作势:“这位夫人,我观你眉心似有郁结,肩火微弱煞气冲撞,想来近日多有烦心之事,可否私下一叙,说不定贫道能帮上你呢?” 苏雪辞原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可这蒙面女子周身气度不凡,不似江湖骗子,她也不好无礼,索性将匡芙迎了进去,叫那小厮与杏儿守在门外。 匡芙与苏雪辞在绣塌上坐下,暗中施了个隔音术,薅了一把自己的发髻,把墨娘叫了出来。 苏雪辞被这一手大变活人吓得花颜失色,捏着绣花帕子捂着胸口问:“你、你们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