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跟你不一个爸!” 余绍良和妈都急了: “一个妈生的,就是一奶同胞!骨肉相连!” 没用的时候,赔钱货。 用得着了,上赶着绣到一个族谱里。 灵活可爱。 余津津纠正余绍良的吐字归音: “u,骨——肉!不是狗肉!余绍良,你怎么现在说话跟含着个脚后跟似的,听不清!” 余绍良呲呲嘴,指着靠近门牙的一个豁子: “给人打没了。” 余津津哈哈笑了: “这个我有经验,你妈更有经验!打碎了牙往肚子咽。生活很美好的,谁知道不死之后有什么后福!余绍良,说不定你超度了,还有人给你烧纸飞机过去呢,你在那边吃香喝辣,戴着墨镜当皇帝。” 余绍良急哭了: “好姐姐!只有你能给我找最好的骨科专家了!打我的,毁了我半月板!” 毁了半月板,已经是落下终生残疾了。 余津津心中一时黯然。 舅可以间接给她教训,狠到这个地步,已是超出了一般的内斗。 余津津收起指甲刀,脸色无情: “余绍良,你从来也没骨气,半月板不要也罢。” 妈吓得双眼惊恐,要说什么,却一时说不出话。 余津津盯着余绍良,神色平静: “我给你找医生的话,第一件事,就是你得和你妈达成一致意见。” 余绍良急迫: “姐姐姐,您说!我什么都答应。” 余津津: “需要封闭治疗,估计好几个月。你妈不许陪着。” 余绍良满口答应。 妈不干了,跳脚: “我不陪着?我不陪我儿子?我儿子需要我怎么办?!” 余绍良推了妈一把: “我姐好不容易答应,你别添乱!!” 妈见不得这世上的最爱被夺走。 老公不拿她当回事,女儿是给人养的赔钱货,难道连她肚子里出来、脐带连着的骨肉也要被挑拨着带走? 这个世界,谁都在背叛她,对她只有夺钱、夺青春、夺尊严。她习惯了,也不信任。 只有唯一的儿子,是她精心呵护,准备依靠到老的,她决不允许胳膊肘子往外拐的拐走! 余津津的拿捏,非常精准。 妈是女人,是老练的女人,扫了表情寡凛的余津津一眼,就知道: 她是故意的!是报复! 妈拽着余绍良,好言好语哄他: “我的儿,妈带你回家,总有好的办法的!妈伺候你一辈子!” 余津津发动车子,朝余绍良耸肩: “那我没有办法了。你们回家保守治疗吧。” 余绍良见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飞了,朝妈发疯: “X你妈的老X货!天天就会嘴上那套甜而不实的!少拿哄烂男人的那套来糊我!你叫我和我爸头顶上不名誉了半辈子,还要毁我下半辈子吗?!” 余津津没耳听,开走了。 报复,开了头,压根控制不住它的结局。 因为人是活的,活着就有不可控。 不可控的,是日积月累由情绪变成的性格。 余津津也说不出为什么,把车子开到天青集团不远处,约出了舅。 舅恰好从外面回来,停车在余津津车旁。 他不下车,从车窗上横眼: “什么事?” 有过分钱的合作,本可以伪装下客套,但现在余津津要跟边柏青结婚,威胁到了舅的利益,他懒得装了。 余津津: “你得赔我弟医疗费。” “滚。” 可能心算到,这也算承认他找了赌徒纠缠余绍良,他立刻加一句否认: “我认识你弟是谁?” 余津津面色不改: “被你放出他手头有钱的消息,被你出卖,被打残的人。” 舅黑脸: “我他妈既不认识赌……堵大门口胡言乱语像什么样子!谁认识你弟哪根葱!快走!这是我们办公的地方!” 余津津讽刺一笑: “那我会让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