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晋江链接买的假。 有时,薛永泽还会为上面的爱情故事哭泣。 余津津觉得不可思议:这种败类,也有情感?再说了,那种烂俗故事,有什么好感动的? 字里行间仰望男人到尘埃里的女人,只会叫她觉得可笑。 未免太瞧不起女人! 但她现在发现,能成功感动薛永泽的故事,也能感动眼前的何逢萍。 何逢萍吃着水果,唏嘘电视剧里的男女。 余津津愣愣地望着何逢萍,努力代入能调动的情感——依旧做不到共情剧中男女。 “很感动吗?” 余津津试图了解别人对爱情的共情,到底有那么触动吗?到底依据什么? “女的都那么误会男的了。” 何逢萍不好意思笑笑,拿纸巾快速点点眼皮。 “这剧可热了,你在家没看?” 余津津摇摇头。 她偶尔看英文短剧,都是不足20分钟的剧集,里面很少和爱情有关,没有家长里短。 或者有爱情吧,都是默默告别?她没注意。 她这才在23岁这年惊觉——匮乏到无爱情素材参考。 ——可身处考场,正临大考。 不知道和边柏青会考出个什么结果。 余津津查了查微信和来电,不知道边柏青有没有用邮箱的习惯,顺便查了。 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她在这个天气不算坏的下午,觉得太阳烧的没完没了,把每一分钟都烧得焦灼,烧得发白,让她脑中空空的。 余津津问何逢萍: “不知道这样问冒犯不冒犯,你有恋爱经验吗?” 何逢萍盯着余津津看了一会儿,笑: “当然。不过分了有段时间了。我就搬这里来了。” “你为什么不回家住?如果不方便,你可以不回答。” 何逢萍用感到奇怪的语气: “从头一回见面,我就觉得了,你说话和我们不大一样。你打哪儿来的啊?” 余津津愣了下: “我本地的,但就出去上了几年学,其他时间都生活在桉城。” 何逢萍笑了: “你气质和我接触的人不一样。你普通话太标准,听不出本地口音。你听不出我有一点口音?我不是桉城本地的,从下属县市出来打工的。所以要租房子住。” 余津津忽然嘱咐: “你晚上一定要锁好门窗。这里的人员好像有点复杂。” “都是来务工的,图这里便宜。我们站柜台,不能把钱都花在租房上。” 何逢萍翻起裤脚。 “都静脉曲张了。” 余津津本还惆怅自己感情上的不顺,但看到还有为生活困扰的,心下觉得自己矫情。 她想起自己生活条件变很好,也才没多长时间。 就不烦问人家怎么处理感情问题了。 下午回报社,边柏青依旧沉寂。 手上的伤口噬噬疼着,像是切的不是皮肤,而是情绪管道,止不住的乱七八糟喷涌而出。 余津津突发奇想,买了个新床垫和电子锁—— 她要住到边柏青的对面空房子去。 他不理她,那就知趣一点。 余津津不想出去租房,桉城市区房租有点吓人。 而记者的薪酬有点低。 今后真要分手,那就等到边柏青把她轰出去再租房不迟。 不知道哪天的丰厚物质断了,现在在那房子赖一天,就是攒一天钱。 去他妈的骨气! 真是何逢萍说的,钱不能都花在房租上。 何逢萍的居住条件,那些男人□□的眼神,让人胆寒。 想到何逢萍,余津津又下单了电子猫眼,带报警系统,填了何逢萍的租房地址。 晚上,电子锁已经上门安装了,床垫也拆在客厅了,余津津收拾好卫生,刻意没拉可移动书架,竖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10点了,那边的房子还是静悄悄。 余津津以为房子太大,错过了边柏青回家的动静,偷偷溜进对面,探听了半天,确认,他就是没回家。 夜,越熬越深,像粘稠的沥青,等待,是把沥青浇在头上。难忍。 熬到1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