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的“道”。 于是迎春问那管事媳妇:“这各地田亩之事一向归本地州县长官管辖,咱家既出了这事,太太怎的不去衙门里申诉?难道是这宁乡侯府势大,连官府也不能奈他何?” 那管事媳妇听迎春又提报官之事,心里暗骂她呆,白白放着自个儿娘家不找,倒去指望什么衙门。 可面上却只是赔笑:“奶奶不知,这其中缘故倒不跟宁乡侯府相干。实在是如今官府衙门都不愿管这些争地争田的事。” “奶奶想呀,这一州县的田亩该有多少,那些爱争爱抢爱占便宜的人又有多少?若都一一管了那些官老爷们怕不得腻烦死。且这会去争抢的人家多是当地得势的,这才有那份底气。” “那些官爷在本地做官,何苦平白去得罪这些人家,反倒去为势弱的那方做主?又不是包青天再世,谁做官不是为了自己顶上的乌纱能越做越大的呢?” “所以都干脆眼睛一闭,随他们争去罢。” “如今这风气呀,在咱们京里更甚。这天子脚下,随便扔个土坷垃,都能砸中几个皇亲国戚,那官府是更不敢轻易得罪人的。” “是以奶奶说报官,奴婢斗胆说一句,还不如走奶奶娘家的路来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