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自己屋中,只仍如惊弓鸟一般。听见有人进来,还道是凤姐派人给她灌下胎药来了,正自害怕,回头见是迎春,方大松一口气。 迎春见状便道:“你莫怕,老太太暂且不会动你腹中的孩儿了。” 司棋不解其意,迎春也不便同她解释,只道:“你且宽心养胎罢,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司棋见迎春淡淡的,知道这是恼了自己了,心中更是悔愧难当,忍不住又跪下道:“……做出这种事实在没脸见姑娘,难为姑娘还那般回护于我。姑娘若气,打我骂我皆使得,只是别自己憋着,没的伤了身子……” “低声!当心隔墙有耳。”迎春进来时虽已叫绣桔在门外守着,看着点人,但仍不敢掉以轻心。 她过去扶起司棋,叹道:“你肚里有孩儿了,也要顾惜着些,别动不动就跪的。且我又何曾恼了你,只是你这做事随性鲁莽的性子真该改改。这次救得了你实在是天大的侥幸,下次可就难说了。” “咱们这世道,女子立世不易,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你如今也瞧见了,你和那潘又安一时情动的后果可是真要拿命来偿的。” 还是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