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回到原来的世界,进了这里,然后就如你所见,完成任务,最后她回去了。” “至于你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属于她的真实的幻境,用别的尘世的话来说,便是影像。” “你能来这里,是她心里太过执念,她想回去,大概也是因为你们的牵绊太深了,所以在你危急之际,误入这里。” 陈忻之盯着面前的纯白色地面,久久不语,而后又抬头问到,“有什么办法让我回去?” 系统:“你本来就在那里,只是你们的牵绊太深,才得以让你误入进来,她一走,你马上也要消散回去了。” 话音刚落,陈忻之本就虚无的身子飘散开来,彻底没了知觉。 …… 深冬已过,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周枳看着外面的暖阳,先将屋子的窗户大开,阳光照射进来,有些刺眼,却不热烈,很是舒服。 她昨晚做了许多梦境,模糊中都是在陈府时候,儿时的事情,到这时,她才真的确定,自己恐怕就是陈府嫡女陈青芷。 她走到病床边,轻轻给陈忻之按压着身子,笑着说到:“日头渐渐上来了,春日醒来,还能推你出去晒晒太阳,若是夏日醒来,就只能整日待在屋内了。” 周枳的性子日渐温和,和以前不同,以前是在外人面前装样子,眉眼间还能看着点狡黠,现在她倒是真的随性起来,寻常不需要出去会客,偶尔也只有熟悉的人过来看看,她整日待在府中,照顾陈忻之。 这样的周枳,看上去竟然和将军府夫人的身份,格外契合。 最近京城吵吵嚷嚷的,便是陈府的案子,前丞相陈尧,陈府众人,乃至陈夫人母族都被外面的津津乐道。 以往不敢说的,因为当今圣上有意为陈府伸冤,众人才敢继续论着陈府的诸多往事。 朝堂仍旧乱哄哄的,非常偶尔的时候,赵宏安半夜来将军府,脸色很是不好,在陈忻之病床前抱怨,满朝文武,能懂他的一个没有,人人都想自保。 周枳继续说到:“大家都想你快点醒来呢……我也是。” 她看着脸色惨白的人,双眼紧闭,她想告诉他,自己很早之前,就在打他的主意了,在她上京路上扮作小可怜的时候,就在想,若是能在他家里有一亩地种,便已足以。 所以她一路上极尽讨好,她那时就想着种地养老,没想到他竟是大将军。 “小姐,药来了。”周枳把全部的心力都放在陈忻之身上,但是他长久地卧床,身上的四肢渐渐会萎缩,为了活血,周枳只能每日多给他按摩一些,免得醒来后不适应,要许久才能站起来。 因此,煎药这样的事,便交给下面的人做了,常常是府里的小厮或是冰清。 只是,近身这样的事,仍旧是周枳亲自来。 一来,是陈忻之的面具摘下,一条长疤骇人得很,周枳不怕,二来陈忻之本就不喜旁人近身。 在知道陈忻之或许是故人后,周枳除了希望他醒来,另外就是希望自己能记起以往的事情。 但不知是不是太久远了,她除了偶尔梦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使劲想也想不起来,她常常为此感到难过。 她知道,这也没办法,这样的事情,本就奇异,更不可能与旁人说起,只能等时机成熟。 周枳照旧将人抱起来,靠在自己肩上,这样的动作,周枳每日都要做三四回,而离出事之日起已经好几个月过去,日日如此。 她喂着药,眼前有些模糊,眼眶湿润,因为她感觉身上的人越来越轻了,如此下去,只有一条路可走。 站在一旁的冰清,早已泣不成声,她不知为小姐哭了多少次。 往常将军和小姐本就关系不好,如今小姐竟然为了他做到这份上,小姐当真…… 但是将军迟迟不醒,外面都在传言,说将军早就是强弩之末了,活不了几日,这样的话,外面的人不知说了多少遍。 小姐仍旧不放弃,日日按身子,喂药,擦洗,一个不落。 越是这样,她越是担心,若是最后将军咽了气…… 周枳见他喝得差不多了,便叫冰清将碗拿出去,又将洒出的药水擦了一番,这才停下休息。 “趁着今日日头好,我去你书房,把那些书拿出来晒晒,你不在,那些书估计都发霉了。” 她小心地给陈忻之捏了捏被角,又探了探他的手,保证是温热的后才起身,准备出去。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眼睑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来。 周枳还在床前,站起身,把床帘放下一半来,免得待会儿自己没来得及回来,晒得他不舒服。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