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饭菜都还合口味吧?” “嗯。” “你明日也在这里吗?” “在。” “下过雨后,好像变凉了,是秋天要到了吧?” “哦。” “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宁长策撇了撇嘴,无奈地哼出一口气,“沈归雁。” 沈归雁将目光挪到他的脸上,听见他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她又转开目光,看向廊外的雅致小院。 见她沉默了好一阵都没吭声,宁长策耷拉着嘴角,“算了。” “等等——”沈归雁叫住转过身往前走了两步的人,见他停下脚步,又说:“你别回头,我就这样跟你说吧……” 看不到他的脸、他的神情、他的目光,她就没有这么紧张了,把准备了好几日的话一一讲完。 讲完以后的沈归雁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看见背过身的宁长策低了下头,她紧张地绞了绞手指,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宁长策扶额,摇了摇头,苦笑了两声,“你真是——” 沈归雁攥紧裙裳,低着头不敢看他,“对不起。我——如果你想解除婚约——” 她还没说完,就被人单手揽进怀里,攥紧裙裳的手骤然松开,瞪圆了眼睛看向廊上的支柱。 宁长策的手臂收紧了几分,将人紧紧拥在怀里。他的头靠在她的颈窝处,想说些什么,最后只喟叹地说了两个字:“……白痴。” 给姜雀灵送药的途中,两名宫女需要经过这个游廊,所以当端着熬好汤药的宫女刚走到月洞门前,瞧见不远处站在廊下拥吻的沈归雁和宁长策,惊得险些摔了手中的汤药。 那两名宫女连忙转过身,绕了另一条稍远的路来到厢房。 * 祁琮此行就是为了与沈归雁商议粮草运输一事,故而沈归雁这段日子都在沈家外宅住着。 好不容易与宁长策敞开心扉,二人的相处堪称蜜里调油,沈归雁肉眼可见得松弛愉悦,养伤的姜雀灵总是找机会打趣他们。 宁长策倒没什么,他早对太子妃的德性见怪不怪了;沈归雁却总是被她打趣得双颊通红,然后找借口跑开。 姜雀灵还逗过沈归铭,装成沈归雁故意与他说话。 一开始沈归铭还没有反应过来,对话了好一阵才发现她不是自己的姐姐,窘迫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沈归雁听到笑声,及时过来解救自家弟弟。 看到抱着肚子躺在草地上,笑得滚来滚去的太子妃,沈归雁深感无奈且深表同情地拍了拍沈归铭的肩膀,叮嘱道:“以后小心点。” 算起来抵达东洛已有月余,姜雀灵的伤也已经好了,是时候启程回盛京了。 祁琮留了宁长策在东洛,要他监管粮草运输一事。 宁长策明白祁琮这样安排的用意,但是他更担心祁琮这一路回去危险重重,他放心不下。 祁琮让他不必担心,说只是留他一阵,届时前往边境,会再书信让他前往;他手臂那伤还没有好全,留他在东洛顾好粮草一事,也是为了让他把伤彻底养好。 祁琮还说,这件事交给他最放心。 宁长策深知每次只要祁琮已经做了决定,他就是说什么都没用,听了祁琮所有的计划后,他也不再说什么,同意暂留东洛。 启程回盛京前,沈归雁说要给他们践行,在东洛最好的酒楼安排了上好的宴席。 去酒楼的那天,秋风乍起,姜雀灵抬头看了看天色,决定再找件披风披上。 她今日穿了一件窄袖月白色银绣梨花纹散花裙,披了一件嫩黄色蚕丝披风,很适合初秋的天气。 她在抄手游廊走着,远远瞧见祁琮他们都在大门口等她,当下提起裙摆,边跑边喊:“来了来了。” 淅淅沥沥的秋雨,正在这时下了起来。 沈归雁站在大门口处,望向廊下提着裙摆一路跑来的太子妃——那张妍丽的脸上有着神采飞扬的笑意,昏暗湿润的天色里,她是那抹最靓丽的颜色。 明明是清凉微冷的秋日,可她一步步奔跑过来的样子,像是一整个春天降临。 “春天”满当当地扑到祁琮的怀里,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对一旁的沈归雁说:“久等啦,我们走吧。” 祁琮很难得的在众人面前露出明显的笑意,他抬手摸了摸姜雀灵的脸,随后牵起她的手。 沈归雁看着前面手牵着手,有说有笑的太子与太子妃,彻底明白为什么太子妃是那个对太子而言十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