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耕田里有玉石矿一事必须严格保密,因为一旦知道自家的田地里可能有玉石矿,那百姓哪还有心思种田?明年的粮食怎么办? 粮食储备不足,势必会影响军力的增长。将来若是遇到契真这样的强敌大举进攻,大雍防务空虚,江山社稷危矣。 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处理这征收的二十亩地,祁琮还需与心腹大臣们密谈后再做决定。 等杜荣庭的案子圆满落幕,土地清丈的政令正式签发各地,他再回东宫时,已经半月后的事情了。 * 秦坚按祁琮先前的吩咐,将明沁送进大理寺。 没想到他这才守到第二日,就见祁琮和宁长策都来了大理寺,那架势像是要暂居大理寺好一阵。 秦坚前去拜见太子,却听太子吩咐:“大理寺的事你暂且放下,回东宫守着太子妃。记住,她的命令如同孤的命令。” 此言一出,秦坚和宁长策都震惊了。 宁长策十分不解:“殿下,东宫守卫森严,且有一队羽林卫留守。若是太子妃出行需要保护,有他们足矣,何必要秦坚去?” 秦坚附议:“是啊,我同长策一直在殿下身边,加之本次案件看似不大,实则危险重重,只留长策在您身边,我们如何放心得下?” “正是如此,孤要你亲自去才能放心。”祁琮低头翻阅卷宗,并没有抬头。 “这……”秦坚皱着眉,踌躇不定。 宁长策知道太子一旦下了令,他们就是说破嘴皮没无用;当下气得直接退到一旁,靠在梁柱上,闭上眼睛不想吭声。 秦坚和宁长策自七岁起,就与祁琮相交;十三岁后二人就一直跟在祁琮身边,什么大风大浪、人间险恶都见过、闯过,但从没见过祁琮这副模样。 一副情窦初开、为爱不管不顾的模样。 “秦坚斗胆问殿下一句,太子妃有这么重要吗?” 祁琮抬起头与他对视,声量不大,语气却非常坚定:“很重要。” 对祁琮来说,她是他黑暗人生里,凭空升起的月亮。这轮皎月如何空降而来,他多少能猜出一点内情。 且她的到来,与他后续要做的事情或许存在十分重要的联系,所以他必须用尽一切手段,将人留在身边。 秦坚不知祁琮的心里在想什么,听了他的话后只点了下头,即刻前往东宫。 又过了几日。 当明沁终于能离开大理寺时,人已经瘦了一圈。 满脸憔悴的她发现,来送自己回府的人是宁长策后,原本黯淡的眼神马上亮了,“怀慎哥哥也在对不对?快带我去见他。” 宁长策面无表情地说:“殿下有要务在身,我劝你不要自讨没趣。” “你……!”明沁咬牙,看着眼前高大俊朗的人,他不仅羽林卫总统领,更是荣王世子,她再骄纵,也知道什么人不该惹。 她只好咽下这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那就劳烦宁统领了。” “你知道就好。”宁长策说完这句话,就径直往前走。 明沁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直跺脚,但也无可奈何,发完脾气后赶紧跟上去。 毕竟这该死的大牢,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了。 回到郡主府第二日,她就好好梳妆打扮了一番,带上一些精致可口的饭菜,乘着马车前去大理寺。 恰好祁琮在后堂歇息,这回羽林卫的人没有拦她,她拎着食盒,笑容清甜地朝他行礼,“怀慎哥哥。” 祁琮在给手上的折子做批注,只“嗯”了一声,没有抬头。 “怀慎哥哥用过午膳了吗?” “嗯。” 明沁还想着能同他一起用午膳,这下听他说用过了,也不打算吃了,只将食盒随意放到一边。 她走到木案前,自觉地给他添茶研墨,不吵不闹,安静地陪着。 她知道上回东宫一事祁琮生了很重的气,所以拿捏着分寸讨好他,希望他不要再生自己的气。 在祁琮审理案子时,她每日都来,要么送清甜的糖水,或者送精心熬煨的炖汤。 她在他身边也不添乱,还会帮忙整理一些资料,誊写一些信息,很是乖巧懂事。 于是渐渐地,她也就稍微大胆了一点,拐弯抹角地问:“怀慎哥哥在大理寺忙了这么些日子,太子妃怎么也不来瞧瞧?” 彼时祁琮眉头一皱,并未回话。 她也就没再问过这种问题,只是在心中暗自窃喜。 祁琮虽然没有回话,但心里确实有点不痛快。不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