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事?” 赵达道“一场误会,并无大事。”他顿了下解释道“原是我的过错,先前我在肃州曾纳过一妾室,后因起战事,未曾顾得上她,那张家见她美貌,欲霸占,她不愿被毁清白,投河自尽,今日来府中之人正是她的父兄,两人今日方知她死讯,情绪激动,言语间起了矛盾,现已经无事。” 对江氏,赵达亦是有些愧疚,若非他当日匆匆离去,许她还不会死,只是佳人已逝,再多话亦无用,是以江百户父子两上门闹事,他亦未曾怪罪,还让赵德发替几日安排住处,不过他对江氏的那点愧疚,仅到此罢了。 赵观不想有如此内情,道“竟有此事?这张家未免欺人太甚!待我他日攻破肃州,必取这张家狗命以慰阿嫂在天之灵!” 赵达点头,嘱咐一句“此去凶险,你需的小心行事,莫要冒进。” 赵观道“大兄放心,我必拿下高峰!” 兄弟二人又闲聊几句,夜渐深,便话别离去。 江絮不知父母兄弟已至河东,陆军占瓜州,尚有一堆事情要忙,陆文因她之前守城之事,对她越发看重,诸多事宜都要寻她商讨,江絮忙的脚不离地,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她去了趟下苗村,她那日被陈维生送走,心中一直记挂他们母子安危。 村子里长久受周边将士掠夺,多户都已经人去楼空,陈维生家大门紧锁,门上落满灰层,透过篱笆见院中菜地已是杂草丛生,可见许久未曾住人,江絮走了好几处,都找不到人询问,只好又绕回陈家,她对陈维生的感情很复杂,厌恶他,但他又救了自己两次,若说感激,他对自己那份势在必得的自信真的让她很难不生厌,走了到也好。 思及此,江絮不在停留,欲返回,忽见陈家屋内有闪过一抹人影,那影子瘦小,倒不像是陈维生与刘氏,她思索着莫不是贼人,但陈家家徒四壁的样子,有甚可偷,纵是如此想,她还是绕到后门,翻墙入内。 并未急着进屋查看,而是先绕去厨房,若不是偷,十之八九是流落至附近的流民,见房中无人,便偷偷住进来,她多少与陈维生有些交情,倒不想他这破屋子被人鸠占鹊巢,那日回来,许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了。 厨房杂乱,但灶膛里的灰尘像是新的,她走到院中,道“出来,我已经看到你了!”屋内人自然不会那么听话,她又道“此处乃是我朋友的家,他虽不在,但未经主人同意擅入,可是犯了律法的。” “你莫要诬赖人,我没有擅入,是陈郎君同意了我才来住的!”这声音听着年岁不大,说话间,那人从屋中走了出来,穿着破旧脏乱的衣服,又黑又瘦,头发乱糟糟,看不清长相,只是一双眼倒是十分有神,他见江絮穿着儒衫,斯文俊秀,心中戒备少了些道“你是陈郎君的朋友?” 江絮点头,道“他何时同意你住的,他人可还在附近?” “不在的,好几月前有官兵来抓他,他就带着他娘逃到山里,我将山里的住处让给他,他说我可以去住他家,我才来的。”少年人道,语气诚恳。 好几个月前,恐怕她刚被送走,连应就带人来抓他了,但知他未被人抓住,江絮放心不少,以他的心计,必是早就离开瓜州,另谋生路,到底是她连累了他,只希望他与刘氏都能平安。 少年见她不说话,以为他不信,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抓我去见官!” 江絮刚才不过唬人的,这会子兵荒马乱的,哪里会有人还在意这个,她道“我没有怀疑你的话,只是在想其他的事。” 少年松了口气,道“那我还能住在这里吗? 江絮点头,既然是陈维生同意的,她自不好说什么,即已知道陈维生不在此地,她不在久留,与那少年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