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弥月正在屋里打扫,却见桑晚一个人走进来,“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身都湿透了?” “阿嚏——别问了,赶紧去打热水,阿嚏!” “哦!” 桑晚麻利儿地脱了衣裳,钻到被窝里等弥月打水来。 露台那边,太子萧丞瑾正大发雷霆。 “一个个饭桶!这么大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再下去给我找!” 刚上岸的侍卫跪在地上,一个个抖似筛糠,这几个人已经精疲力竭,再下去就没命了,太子身边的内侍忙吩咐换一批人下去。 萧丞昕被人拖上了岸,由于体力透支,人已经晕了过去。 宋七也上来了,喘着粗气跪在萧丞允身边,双唇被冻得发紫:“王爷,找不到王妃……” 萧丞允一动不动,呆呆地望着湖面,湖风吹起他的衣摆,凉凉的,心里突突直跳,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害怕。 距离桑晚落水已过去两刻钟,入水的侍卫换了一拨又一拨,岸边从一开始的乱作一团到现在的鸦雀无声,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哀叹,煜王妃怕是没了。 萧静瑶趴在湖岸边,哇哇哭了起来。 “五嫂,你快上来啊五嫂……” 正哭得伤心,肩膀被人拍了几下,萧静瑶没有理会。 “静瑶,哭什么呢?” “五嫂她……”等等,这声音……慢慢回过头去,桑晚正笑眯眯站在她面前。 “五嫂!”萧静瑶腾一下站起将其抱住,“我们以为你死了,吓死我了。”说罢又大哭起来。 一声“五嫂”,引得所有人都看过来,煜王妃没死,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呢! “我怎么会死呢,我只是回去换了身衣裳,快别哭了。”桑晚拍着萧静瑶的背,抬眼便看见萧丞允黑着脸走过来,那架势像是要吃人。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脸色铁青目泛红丝,紧咬的牙关预示着正隐忍着极大的怒气。 “王、王爷……”桑晚突然有些胆怯,“那个,我方才掉进湖里,自己游回了岸边,实在是太冷了,就回去换了身衣裳。” 说完又打了个喷嚏。她鼻尖红红的,巴巴地望着他,像一只可怜的兔子。 “掉进湖里为何不上船却要游去岸边?”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些字,“上了岸又为何不派人来说一声!” “那船太小,我怕会翻船……我水性很好,游去岸边没问题的。” 她极力解释着,声音却越来越小:“当时湖边没人,离露台又太远,我换了衣裳马上就过来了,连热水澡都没洗。” “胡闹!”萧丞允胸口有些闷闷的疼,适才他真的以为她葬身湖底,现在她好好的站在他面前,庆幸之余更多的竟然是生气。 “我怎么胡闹了,你发的是哪门子疯?”桑晚仰起头,“你知道那水有多凉吗?难道真要我冻出个好歹来你才高兴?” 萧丞允按了按生疼的胸口:“宋七,扶我回去。” “是。” 宋七给桑晚使了个眼色,王爷正在气头上,等他消气了再好好说。 桑晚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徐涟漪撞了她的船,掉进湖里的人是她,差点淹死的也是她,他不去找徐涟漪理论竟然还凶她? 他怕不是有病?差点忘了,他确实是有病! 出了这样的事,比试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万幸的是桑晚平安无事,女眷们纷纷围过来问候,徐涟漪万分自责,不停给桑晚道歉。 “徐姑娘方才属实莽撞了些,怎么直直就撞上去了,真是吓死人。”瑞王妃道。 “就是就是。”恭王妃接下话头,“幸好煜王妃会游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都是我的错,那船不知怎地就失了控,幸而王妃无事,否则涟漪万死难辞其咎。” 徐涟漪咬着下唇,小模样楚楚可怜:“等回了城,定亲自登门给王妃赔礼道歉。” “那倒不必了,我相信涟漪姑娘不是有意的。”桑晚扬起红唇,眸光中暗藏了几许深意。 适才在湖中,他们的船离徐涟漪至少有两丈远,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谁知道呢,这个徐涟漪,她得防。 “王妃宽厚,涟漪感激不尽。” 萧静瑶瞪了徐涟漪一眼,又拉住桑晚的手道:“五嫂,你赶紧回去泡个热水澡,这湖水冰凉,身子受不住的。” “阿嚏——好,那我先回去了。” 桑晚走后,众人也没有了玩乐的兴致,便各自散了。 时至晌午,天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