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顾虑。”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萧丞瑾舒了一口气,年前李峦峰与刘正之事,父皇已对他颇有微词,若这次能顺利除掉西炎王,不但能赢得父皇的赏识,在朝堂上也能树立威信巩固地位,实在是一举多得。 “不过,有句话我要提醒二哥。” “你说。” “父皇面前,你我皆为臣子,朝堂上刚刚经历了一次大清洗,有些事情,二哥要适可而止。”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萧丞允点点头,不再说话。 另一边,桑晚带着弥月在别院里闲逛,先去萧静瑶那坐了坐,又被萧丞昕拉着下了几盘棋,眼看天色不早,便起身告了辞。 然而,主仆两人在别院里兜兜转转,竟迷了路。 “王妃,我们好像没走过这条路啊。” “没走过吗?我怎么记得走过。”桑晚看着眼前跟迷宫似的水上廊桥,一阵头昏眼花,这宅子建那么大作甚! “走这边,我们方才好像从这里过来的。” “好。” 一刻钟后,两人看着面前的高墙,面面相觑。 “你说的走这边。” “奴婢、奴婢也是猜的……” 正要回头,忽然听到一阵低缓的琴音,顺着琴音,走进一座小院。 只见青嫩的新柳下,一粉衣女子正埋头抚琴。此人有点眼熟啊,桑晚走近一瞧,正是在除夕夜宴上见过的徐涟漪。 “见过煜王妃。”见桑晚进来,徐涟漪起身行礼。 “免礼。”桑晚笑着回礼,太子生辰,来的都是皇家子弟,她为何也在这里? “是涟漪姑娘吗?” “正是小女。” “除夕宴上本妃听过姑娘弹琴,当真是琴音婉转,让人念念不忘。” “谢王妃夸赞。”徐涟漪低了低头,“今日太子生辰,姑姑说让小女前来抚琴助兴。” 皇后真是用心良苦啊,桑晚了然地一笑:“姑娘琴技高妙,今夜又能大饱耳福了。对了,本妃第一次来别院,不承想竟迷了路,姑娘可知西苑怎么走?” “这别院回廊交错,第一次来很容易迷路,小女给王妃带路。” “多谢姑娘。” …… 暮色清寒,皇家别院灯火辉煌,悠扬的琴声响起,似环佩铛铛又似泉水咚咚,空旷的湖面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一曲奏罢,徐涟漪起身还礼,萧丞瑾还沉浸在美人抚琴的美妙意境之中,一时间竟没回过神来。 旁边的内侍轻唤了两声,方如梦初醒:“徐姑娘的琴技越发精妙,吾一时听得入了神……姑娘快请入座吧。” “谢太子殿下。”徐涟漪笑面如花,抱起瑶琴走到一旁坐下。 桑晚手里端着酒杯,正要仰头喝下,却听得旁边的瑞王妃与恭王妃在小声交谈。 “徐家姑娘真是好大的面子,京城里这么多世家千金,单单就请了她。” “皇后娘娘的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吗?前太子妃都薨逝三年了,有人巴巴地望着这个位置呢。” “要我说,徐家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想当年那徐贲不过是个小小的五品官。” “嘘,小点声,不说了,吃菜吧。” 桑晚面无表情只当没听见,轻轻抿了一口酒,有悠悠的桃花香,煞是好喝,忍不住又抿了几口。 “此酒后劲足,王妃还是少喝些。”萧丞允提醒道。 “有王爷在,妾身不怕,若是喝醉了,还请王爷让人将妾身抬回去。”说着又自顾自倒了一杯。 萧丞允笑着摇摇头,只好随了她去。 酒过三巡,萧丞瑾脸色酡红已有了些醉意:“今日生辰宴,邀众兄妹共聚,实在是痛快,今夜大家就……不醉不归!” “二哥!”萧丞昕站起来附和,“难得今日高兴,不如来行酒令?” “好主意。”萧丞瑾一拍手,来了兴致,“那就……行一场‘飞花令’,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皆点头赞同。 桑晚手里拿个螃蟹腿,一手扯了扯萧丞允的衣袖:“什么是‘飞花令’?” “就是每人念一句带‘花’字的诗,且‘花’字出现的顺序从第一个开始,以此类推。” “这么麻烦?能不参加吗?”桑晚皱起眉嘟着唇,她哪会行什么酒令啊!大齐人可真会玩! 萧丞允摇摇头:“没关系,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