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服众,她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强大邻国的支持。 “先答应他们。” “是。”沙沐哲凤眸微挑,“另外,上京回来的探子说,桑晚公主恐怕已经知晓了这边的事。” “那又如何?”思岚摇晃着手中酒杯,笑容不屑一顾,“她现在是大齐煜王妃,不是想回来就能回来的,更何况,本宫早已制了她在王庭的眼线,切断了与那边的一切联系,她就算知道了又能奈我何?” “公主说得是。” “沙沐哲。” “微臣在。” “本公主知道你喜欢她,若有朝一日本公主与她拔剑相向,你是帮她,还是帮我?” 思岚双臂撑在桌案上,带着笑意的眼眸紧紧盯着沙沐哲。 沙沐哲深知他与思岚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两个人相互利用罢了,在他得偿所愿之前,还必须倚靠这个女人。 “公主觉得呢?”沙沐哲轻轻一笑,弯腰将思岚抱起,大步走进了帘帐内。 —— 二月初春,一场细雨方歇,屋顶上的黑瓦一尘不染光洁如新,街道上湿漉漉的。 位于城东的安国公府一大早就开了门,刑部尚书赵锐泓与千金赵凌霜出得门来,上了门口停着的马车。 赵凌霜很是高兴,她今日一早就起来沐浴焚香,精心装扮,只因要去见萧丞允。 想到前几日去煜王府吃了闭门羹,原本还在气闷,不曾想煜王亲自来了庚帖,邀她与父亲去茗香楼品茶。 抬手紧了紧头上的紫玉簪,又理了理提花百褶裙,十分得意。 想这上京城中,哪家女儿不艳羡她的家世,上门提亲的公子哥儿更是踏破了门槛,可她唯独瞧得上那一人。 “凌霜啊,一会见了煜王,不要失了礼数。” 赵锐泓缓声吩咐,这些年,赵凌霜老往煜王府跑,女儿的心思,他多少是知道些的。 可惜煜王身子不好,不然他早随了女儿的心意,请人去说媒了……加上煜王如今已娶了王妃,他赵锐泓的女儿,不能给人做妾。 “知道了,父亲。”赵凌霜心里美滋滋的,他愿意与赵家拉近关系,这是好事。 到了茗香楼,小厮领着两人上楼。 雅间里,萧丞允和林舒堂正说话,见赵家父女到来,林舒堂叫人上了茶,客套几句便出去了。 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瞥了赵凌霜一眼,可赵凌霜一门心思在萧丞允身上,根本就没注意。 “赵大人请坐。”萧丞允轻啜着茶水,低垂的眼眸看不见情绪。 赵锐泓心里没底,不知道煜王找他何事,只得小心翼翼地坐下道:“不知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茗香楼喝茶?” “赵大人忘了本王是个闲人?” “殿下说笑了。”赵锐泓手掌在大腿上搓了搓,“听闻殿下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如今身子可大好了?” “已无大碍,多谢赵大人挂念。”萧丞允放下茶盏,“明日聂氏兄妹就要移交刑部,一应事宜赵大人可准备好了?” “殿下放心,这姓聂的兄妹两胆大包天竟敢掳掠王妃刺杀殿下,下官定将他二人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倒不必,赵大人秉公办理就好。” “爹爹,女儿听说那两个贼人招兵买马自建营地,明明就谋逆之举,当处以极刑。” “本王讲话何时轮到你插嘴?” 赵凌霜原本笑吟吟的,萧丞允轻飘飘一句话如同当头一盆冷水,浇得她狼狈不堪。 赵锐泓见萧丞允有些不悦,忙给自家女儿使了个眼色,笑道:“凌霜不懂规矩,请殿下莫怪。” “呵,当街掌掴本王的王妃,岂止是不懂规矩,赵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风。” 赵锐泓一听,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赵凌霜冷着脸不说话,算是承认了。 “晚晚是西炎公主,父皇亲封的皇室正妃,赵小姐这是在打谁的脸?” 萧丞允搬出了庆文帝,赵锐泓膝盖一软跪了下去:“殿下,请殿下息怒,凌霜年少不懂事,下官、下官替她给王妃赔个不是。” “蛮横无理以下犯上,赔个不是就完了?赵大人若是管教不好自己的女儿,本王不介意替你管教!” “砰”一声,茶盏落案,赵锐泓慌了神,这位平日里病病怏怏,清润矜贵的煜王殿下发起火来怎地如此可怕。 虽说这位在朝中没什么实权,却深受恩宠,是陛下的掌心宝,他赵锐泓得罪不起啊! “殿下息怒啊!”赵锐泓一把将杵在那里的赵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