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取笑?” 桑晚将双手取下坐直了身子:“我们西炎人从小习武,舞刀弄剑尚可,琴棋书画属实不行。” “无妨,到时王妃只需坐在本王身边即可。” “好。” 萧丞允端起清水轻抿一口,桃花眸子微闪:“王妃入府后还未出去过吧?明日若无事就出府去逛一逛,免得在家中烦闷。” “好呀,王爷要跟我一起去吗?” “本王还有事就不去了。”说着看向门外,“宋七,明日派两个人保护王妃安全。” “是。” “不用了,有弥月陪着我就行。” “不行,你初来乍到,若是遇到麻烦如何是好?派两个人保护你本王才放心。” “那好吧,就依王爷。”桑晚盈盈浅笑,想监视我,没那么容易,“臣妾刚入府,不敢随意出门,这几日着实憋闷得慌。” “你是王妃,若想出去随时都可以,只要别给吾闯祸就行。” 萧丞允弯起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他当然知道,他眼前这只小狐狸,两日前曾偷跑出去过。 “臣妾不会的,请王爷放心!” “那就好。若要用银子,让吴嬷嬷去账房支取。” “那……臣妾可以支取多少银两呢?” “你是王妃,想取多少就取多少,只要不把本王的家当挥霍一空就好。” “多谢王爷。” 桑晚直起身,浅浅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萧丞允唇角微扬,重新搂住了她的腰。 “王妃可会下棋?陪本王下两局。” “来大齐前,父王教过我一点点,下得不好,怕扫了王爷的兴致。” “没关系,本王教你。” “好。” —— 几局棋下完,满院雪光中落下重重暮色。用完晚膳,桑晚借口要回去沐浴更衣,溜回了沁芳轩。 弥月喜滋滋地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水粉色绸缎寝衣,放在香薰竹笼上,转身又去准备胭脂水粉。 桑晚沐完浴出来,一边擦着湿漉的头发一边问:“弥月,你在做什么?” “王妃今晚不是要去澜玉阁吗,奴婢帮您准备寝衣,这套水粉的最好看,薰上咱们西炎的觅兰香,定能将王爷迷得神魂颠倒。” 有如此“贴心”的丫鬟,桑晚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别忙活了,我不去。” “不去?”弥月睁大了双眼,“王妃不是已经答应王爷了吗?” “这还不好办?随便找个借口,就说我肚子疼,去不了了。” “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就这么定了。”桑晚打开门,朝一个婢女招了招手,“你去告诉王爷,说我月信期身体不适,不能前去澜玉阁了。王爷若是问起来,你就说大夫已经看过,让我好生歇息不宜出门走动。” “是。”那婢女抬眼看了看,又迅速低下头去,转身匆匆而去。 桑晚觉得这个婢女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不免多看了两眼。 弥月将寝衣收起来放回柜子里,又为桑晚擦起头发来:“那咱们明日还出府去吗?” “当然去啊!这么好的机会岂能白白浪费,明天带你去看大戏。” “好啊好啊!听说这儿的戏文可有意思了。” 屋子里燃着炭火,暖洋洋的,一头湿发很快便干了。约莫过了一刻钟,被派去澜玉阁的婢女回来了。 “启禀王妃,王爷担忧您的身体,特意让沈御医过来给您把把脉。” 桑晚嘴角抽动,好你个萧丞允,这是故意挑事啊! “人在何处?” “在院外。” “请进来吧。” “是。” 桑晚回身披了件外衣,坐在桌案边等着,既然他一番“好意”,她自是不能辜负。 “参见王妃。”沈放提着药箱子走进来。 “有劳沈御医。” “王妃客气了,请王妃将手伸出来。” 沈放将一个软枕放在桌案上,又在桑晚手腕上覆上一层绢纱,遂捻着胡须细细把起脉来。 此脉象滑而有力,确实是妇女天葵将至或已入月的脉象,只是王妃面色红润气血通畅,实在不像有病之人。 “如何?”桑晚一手抚着小腹,露出痛苦的神情,“入冬以来,每每入月便觉腹痛难忍,还请沈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