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温最后又看了一眼这个月以来快被她盘包浆了的《高级变形术指南》,又把魔杖擦得光滑而干净,这才拉开深绿色的帷幔,从床上下来。 “哟,塞尔温。”潘西的手搭在椅背上,一听到塞尔温的四柱床上传来动静,不管米里森说得有多有意思,她就立刻转头看去,讥讽地说:“又准备去干什么呀?去斯内普教授的地窖里接受爱的教育吗?” 米里森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上次塞尔温有多满心欢喜地去地窖里玩禁闭play,出来时就有多灰心丧气,她禁欲系的斯内普教授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的黑袍下根本没有炽热柔软的心,反而让她处理了一个星期的黏糊糊的鼻涕虫。 塞尔温不屑一顾地瞥了她们一眼,一个狮子狗,一个母夜叉,都见不得别人好,只会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真是纯血家族的耻辱,这样下去,黑魔王的纯血统大业该怎么进行下去? “这不关你事,帕金森。”塞尔温边穿上院袍,边轻蔑地说:“现在德拉科也嫌你无聊了,是不是?想趁虚而入,你还嫩了点呢!” “你!” 塞尔温大步走出宿舍,把潘西不绝于耳的辱骂声关在门内,她把那头金灿灿的长发扎成了马尾,滚烫的战意在她的血管中翻涌着。 潘西·帕金森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只有她,芙拉格兰丝·塞尔温,才是血统纯正、尊贵优雅、野心勃勃、最标准的斯莱特林! 塞尔温下大理石台阶时,又碰到了垂头丧气的夜寒陌,他的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几只咕咕叫的鸟儿从中探出头来。 “又去布斯巴顿的马车骗小姑娘了?”塞尔温冷笑道,“瞧瞧这惨兮兮的样子,你要做一个肮脏的破鞋,可没人拦着你。” 夜寒陌的眉毛倒竖,晃着脑袋,“谁也别说谁,你的亲亲小龙和斯内普最近还不是受不了你了?” 小鸟受不了他的头臭,啄了啄他的额头,夜寒陌痛得哇哇直叫。 愚蠢又好色的穿越男,塞尔温白了他一眼,快步走向了禁林。 今天晚上,假穆迪就要杀巴蒂·克劳奇了,她不仅要趁其不备,报德拉科被变成白鼬的仇,还要去提醒塞德里克不要握奖杯。 自从上次被当众嘲笑,塞德里克好心相助后,她就没法让一条年轻的生命白白死去,而且,她还想看波特因为秋张疯狂吃醋呢,这也算是一个斯莱特林小小的恶趣味吧。 塞尔温在通向迷宫的道路上把塞德里克拦了下来。 “塞德里克,我给你一个忠告吧。”塞尔温言辞恳切地说:“千万、千万不要接受波特的好意,去握火焰杯,清楚了吗?” “…为什么?”塞德里克问,“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把赫奇帕奇的荣誉拱手让人?” 他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疑惑不解,因为在塞德里克的印象里,塞尔温跟哈利的关系很差,而她现在却摆明了想让哈利赢。 “相信我,塞德里克。”塞尔温很肯定地劝说道:“如果你握住了奖杯,不仅不会获得冠军,而且还会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想想你的家人,想想秋张,他们都会为此心痛不已的。” 塞德里克还是一头雾水,但是看到塞尔温这凝重的模样,又不像是在坑骗他,他又问:“塞尔温小姐,你有什么理由能证明呢?莫非,你能预言吗?” 塞尔温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穿越来的,早就知道了塞德里克悲剧的结局,她只好胡扯道:“不是我预言的,我碰巧遇到了特里劳妮教授,你知道她是个预言家吧?” “…那好吧,谢谢你的提醒。”塞德里克将信将疑地说,他其实不太相信整天神神叨叨的特里劳妮,她每年都要预言一个人死亡呢——但还是先应下来好了。见他似乎把自己的话放在了心上,塞尔温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如果能骑着飞天扫帚飞到高空,那么就能看到塞尔温潜入了禁林中蹲守,维娜仔细检查着迷宫的机关,以防有人在机关上动手脚,要害死哈利,哈利和克鲁姆已经到了一片幽静的空地上。 克鲁姆听到哈利否定了和赫敏的关系,那总是阴沉的脸显得开心一些了。 这时,一个男人突然跌跌撞撞地从一棵橡树后走了出来,哈利不敢相信这个面容灰白憔悴、胡子拉碴的人是一直称病在家的克劳奇先生。 哈利迟疑了片刻,然后慢慢朝克劳奇先生走去。克劳奇先生没有看他,只管对旁边的一棵树说个不停。 “克劳奇先生?”哈利小心地说。 克劳奇先生眼珠突出,直勾勾地瞪着那棵树,嘴里无声地念叨着“韦瑟比”。然后,他朝旁边踉跄几步,扑通跪倒在地。 克鲁姆也进了树丛,惊慌地低头看着克劳奇,“他怎么啦?”